她千不該萬不該亂跑出來的,闖了這么大禍,要坐牢不打緊,還被打得半死。
正在唐安寧瑟瑟發抖死命護住自己的臉的時候,總算在那群女兵再出手之前,等來了她們的教練。
但她們教練過來,似乎也是看到了什么人,給嚇得立馬剎住腳,敬禮稱呼。
但還沒稱呼出聲,又把話咽了回去。
應該是被什么人阻止了。
所以剛才那群女兵停下,是因為看到什么人來了嗎。
那一定是比她們教練軍職還高的人。
一定是她公公。
唐安寧急忙抬起頭,首先看到眼前一塵不染的軍靴,就判斷出,不是她公公了。
也不是那冷血魔鬼司令。
更加不是她男人。
唐安寧感受得到,是有著跟她男人一樣強大氣場的人。
那應該就是某個高軍職的年輕軍官。
唐安寧還只看一眼眼前的軍靴,就能判斷出這么多。
可能都是多虧二寶小小偵察兵的技能傳授得好。
可這個結果,卻不是唐安寧希望的結果。
那這個氣場這么嚇人的年輕軍官,指不定下一步就要一腳踢到她身上。
所以唐安寧下意識將自己蜷縮起來,保護自己。
但就是她這一動作,讓眼前的軍靴好似移動了一下。
讓軍靴不小心沾了些灰塵,馬上就有一雙修長的手拿著潔白的手帕伸到腳邊,將軍靴上的灰塵擦干凈。
這個年輕軍官也像唐安寧一樣,有潔癖。
可有潔癖的人,脾氣大多都是不好的。
唉,唐安寧今天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只好又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但等了很久,卻只聽到那群女兵跟著他們教練離開的聲音,然后就是那個有潔癖的年輕軍官離開的聲音。
走路的節奏,讓唐安寧聽著,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好像害怕這個腳步聲離去一樣。
于是,她快些爬了起來,跟了上去。
剛要跟上。
“轟隆!”
一聲驚雷,下起了大雨。
唐安寧看著那越走越遠的,跟他男人一般高大的身影,心里莫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就好像之前看到她公公婆婆一樣的感覺。
唐安寧用手擋住頭,快速往那個年輕軍官跑去,想要跟他解釋,剛才訓練場里的誤會。
但那個人腿長,走路太快了,唐安寧沒一會就追不上,哪里都找不到身影。
最后以最快的速度,也只追上了那群女兵隊伍,正被他們教練教育,在雨中罰站。
“你們入伍新兵連也有三個月了!到現在竟然連是不是自己隊列的人都分不清楚!剛才要不是……”
教訓到這里,發現唐安寧過來了,就立即收住話,到她面前賠禮道歉。
“這位同志,不好意思,你應該是住院樓那邊的陪護家屬吧,我們訓練場地確實離住院樓不遠,是我們管理不當,沒有考慮到陪護家屬迷路誤入的情況,你身體有沒有事,我馬上給你聯系醫生。”
“我沒有事,是我誤闖在先,又傷了人,請你們按規定辦事,將我抓起來吧。”
“同志言重了,你身上被她們打的傷,比她們隊長受的傷重多了,一石頭的傷,本就是一個軍人需要承受的范圍,她們開始只是惱怒有人違背規定傷人,才下手這么重,不成想是誤會。我會好好教訓她們,同志,再次跟你說聲對不起,我派人送你回去。”
唐安寧看著這位教練軍人如此真誠地敬禮道歉,再又看看那群正在淋雨受罰的女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