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離過年只有一個多月,天氣越來越冷。
今天雖說天氣也很好,唐安寧騎著車還是覺得冷得厲害。
加上衣服穿得多,有些笨重,車子騎起來也吃力。
騎不多遠,就得停下來歇一歇。
歇了幾趟,就聽到公社來的方向有自行車來的聲音。
唐安寧一聽,也知道是那郵遞員小伙子,八成又是去她家送信的。
唐安寧拍拍屁股起身,等著。
肯定是她媽給她寄的信,剛才忍著沒有給她打電話,到了半路又有些后悔。
但郵遞員小伙子看到她后,只稱呼了她一聲,卻沒有停下,徑直快速走了。
好吧,不是給她家的信。
讓唐安寧本來就沉悶的心,又重了一分。
坐回來繼續休息。
發著呆也沒有注意時間,直到一只小手伸到她面前晃了晃,把她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發現是大寶。
才看了一下手表,已經過去了一個鐘頭。
“阿嚏!”
坐在冷石板上這么久,不凍著才怪。
好在找過來的大寶兒子準備得周到,提了熱姜湯來,也給她拿來了帽子圍巾。
讓唐安寧又有些過意不去,總是讓兒子這么操心。
喝完姜湯,身體就暖和了,大寶給她推車子,娘倆一起慢慢往家里回。
一路也沒說話。
快到家時,還是唐安寧忍不住朝大寶問了一句,“大寶,你希望我跟你爹離婚嗎?”
唐安寧在這聰明兒子面前并不掩飾,沒有什么心思是他看不出來的。
“我都可以。”
但這厲害兒子的心思,卻是讓唐安寧捉摸不透。
他爹回來這么些天了,也沒見這小子有什么動作,他也不找他爹生氣,他也不來安慰她。
好像并不關心一樣。
其他幾個孩子,四丫是早就站在她爹那邊,二寶那小子也暗中偏向了他爹,三寶倒是保持中立。
五寶和小元寶呢,是第一天就被唐安寧氣出門嚇怕了,不敢再向著他們爹。
但于唐安寧來說,是兩個小拖油瓶,沒什么用處。
要是大寶這員大將她不拿下來,她還真沒把握能干得過那個混蛋男人。
那混蛋男人這幾天都老實得不正常,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好像自暴自棄了一樣。
一臉的胡須也懶得刮一下,邋里邋遢,讓唐安寧這個有潔癖的人看著都起雞皮。
就是故意氣她的。
不知道在想什么歪門主意對付她呢。
她可絕對不相信那混蛋男人是這么容易自暴自棄之人。
她預感就是這兩天,那男人就有大動作,保不齊是一招制勝的大動作。
這可讓唐安寧頗為發愁。
咬著指頭都快磨出血來。
要不是被大寶兒子過來打斷她的思緒,“你需要我幫忙,我可以幫你,保證讓你三天內成功離婚。”
這么一說后,唐安寧又立馬打起哈哈,“哎呀,我手剛才咬破皮了,兒砸你幫我看看。”
這大寶兒子也立即查看她的手指,順著她,當做剛才的話他沒說。
原來這就是他不插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