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寧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頻繁想起這些,她早就忘干凈的記憶。
而且這么的清晰。
連她閉眼后,那壞人哥哥說的話都記得一清二楚。
也讓唐安寧逐漸看清記憶里壞人哥哥的模樣。
很像很像,真的跟唐安寧此刻眼前熟睡的男人很像。
特別是那長長的睫毛和深邃的眉眼。
唐安寧記得有一次她趁壞人哥哥睡著了,還偷偷拔過他的眼睫毛。
結果被罰給他按了一天的摩。
累得她手酸得拿不起吃的,只能直接用嘴巴啃。
倒是破天荒換來了那壞人哥哥的投喂。
那可真是用投的,扔著給她吃,沒接住,就要打嘴巴。
她要去把地上的撿起來吃,卻是不準,被那壞人哥哥搶著自己撿起來吃掉了。
結果當天晚上拉了一晚上肚子,把唐安寧笑得不行。
“嗤。”
想著情不自禁發出了笑聲,急忙抿住嘴。
好在沒吵醒男人。
這么困嗎?不是開始吵著要治療的呢。
哼,看來也不是很行的樣子嘛,這才第二天就不行了呢。
唐安寧看著男人睡得沉的樣子,就沒忍住,伸出手去拔起了他的眼睫毛。
結果剛碰上。
“啊呀!”
一個翻身,就被抓住壓倒了。
而后就是瞇著危險的眸子,用他那磁性的嗓音挑逗起她,“知道拔我眼睫毛的后果嗎?可不是誰都能碰的,你可做好了受罰的準備?”
唐安寧臉頓時通紅,還是要嘴硬,“切,我才不怕……啊!”
男人壓了下來。
唐安寧緊緊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他的懲罰。
只是,一分鐘后。
唐安寧還保持著被男人抓起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在愣神。
直到男人捶捶自己的肩膀,催道:“按摩,快些,誰叫你拔我睫毛吵醒我的。”
請問這男人是看了她的記憶嗎?
按他平常這不要臉的德行,不是應該往那方面懲罰嗎。
怎么是要她按摩。
那唐安寧才不依,等下她把力氣都花到按摩上了,哪里還有精力給他治療。
就故意唱反調,不答應,而后躺下,坦肩露背。
結果男人竟然不吃她這套,非拉著她起來給他按摩。
還給她把衣服裹好。
行吧,那她就給他按摩,到時可就別哭著求她給他治療。
唐安寧氣呼呼給男人按起了摩。
剛捏一下肩頭,男人就一怔。
嚇得唐安寧趕緊停下,“咋了,我捏重了嗎?”
男人卻放松身體,仰到她懷里,閉上眼睛,閑適道:“就剛才這力道,剛剛好,繼續。”
“啪!”
討來唐安寧一巴掌。
最終還是慣著他,給他按起摩。
卻不知道男人心里是怎樣的心緒波動。
太像了,這感覺太像了。
難道是小老鼠崽的轉世嗎?
賀萬疆找不到其他理由,加上女人種種的神秘,都讓賀萬疆覺得她是非常人。
這學的唯物主義,真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直按到女人累得睡著過去。
賀萬疆才抱起她,摸著她的眉心,輕聲問:“是你嗎?小老鼠崽。”
“拿開你的臟手,壞人哥哥……”
懷里的女人突然打開他的手,氣呼呼說了句夢話,讓賀萬疆又頓時愣住。
真…真的是她?
賀萬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齜牙咧嘴,發現不是夢,更是內心翻涌起來。
怕是自己聽錯了,又握著女人的手,在她耳邊小聲問了句,“壞人哥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