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電話這頭的唐驍年冷哼一聲,他就說他猜得沒錯,是賀萬疆這該死小子的計謀。
想要張口駁斥回去,心口卻突然疼痛得厲害,一下消了他的氣勢。
再不管提起多大的氣勢,也是輸了。
輸在他妹妹這里。
賀萬疆這該死小子利用他的軟肋攻擊,不可原諒。
誰都不能拿他妹妹開玩笑,誰都不能。
如此,電話那頭的賀萬疆說完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感受到電話這頭的人,不但沒因他的警告打消念頭,反而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才意識到剛才的話,還包含著另外一層誤會的含義。
他本來只是為了解釋他女人反常的行為,才順勢警告的。
卻忽略了,唐驍年的妹妹是他永遠不能觸及的痛。
這下遭了殃。
咋辦。
眼看著電話那頭的怒氣都快穿過電話線從他手里的電話筒爆出來,炸死他。
但賀萬疆又不想剛才發出警告,又立馬服軟道歉。
不然,遭殃的怎么都是他女人。
那唐驍年可不是個講理的主,老頭都比不過他。
要說唯一比得過的,也只有自家的糊涂蛋老婆了。
唉,本來好不容易讓孩子們將他們娘從電話隔間里帶了出去,女人還沉浸在自己難過的情緒里,沒有鬧著要繼續打電話。
現在又得喊她過來救急。
賀萬疆覺得自己遭一次難,真是哪哪都不行了,凈知道壞事。
后悔,悔得要命。
這一切還不都是拜那個還欠他三十塊錢的魔鬼司令所賜。
也才想起來,有個天大的賬他還沒找那魔鬼司令算。
心里的怨氣火氣郁氣都有地轉移后,總算騰出地,大度的說服了自己,打開電話隔間的門,準備喊他媳婦進來對付電話那頭的“噴火怪”。
可卻已經遲了。
剛開門時,電話那頭的“噴火怪”,火就已經燒了過來,前所未有的大,
“賀萬疆,你以為你作為被丟失的一方,就有什么資格譴責我們丟失了孩子的人家。你說我們丟失了孩子的人家,喜歡亂認人,你嘲笑我爸媽,嘲笑我,用你自認為的聰明,來攻擊我的軟肋。”
“今天我是敗了,你媳婦也有點本事,她裝得很像,在我爸媽面前也裝得像,甚至讓我媽差點選擇放棄尋找我妹妹。如果這就是你的自作聰明,想用你媳婦來取代我妹妹,來解除我們一家的苦痛,那我們可真得謝謝你。”
“你的心意我也不客氣地收下,我不介意你利用你媳婦來幫我們緩解失去妹妹的痛苦。但作為回報,我也好心提醒你一下,我是絕對不會放棄尋找我妹妹,我也一定能找得到。等找到的那天,就麻煩你媳婦能做到‘功成身退’,不要假戲真做得好。否則,你知道我的脾氣。”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半天,賀萬疆還保持著手開隔間門的姿勢僵著,只有眉頭已經鎖到最深。
深得都壓得眉心痛。
不得不捏一捏來緩緩。
唐驍年無疑說出了賀萬疆一直擔心的事情。
從女人跟老頭閆姨他們第一次見面,到他們這段時間在部隊的相處,兩方都表現出反常的親切,就好像真是雙方的至親一樣。
他在部隊住院期間,院長周老頭就多次找他暗示過,說老頭和閆姨對他媳婦不一般,讓他找機會勸勸老頭他們。
賀萬疆也知道周老頭說的不一般是什么意思,是老頭他們把他媳婦當成他們丟失多年的女兒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