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只好一會,馬上想到另一件事,掃了興。
他不能離開,不然就讓唐驍年那臭小子得逞,趁機奪了他的司令之位。
那臭小子回來的個把月,唐德忠半步都沒踏出部隊,連海城有重要的會議,他都拖著沒去參加。
等他過年后,想辦法把那臭小子趕回海外去再說。
平常都是巴不得那臭小子留下,現在又巴不得他快走。
真是夠煩躁。
唐德忠躺回病床上,看著房頂發呆,心煩意亂。
要是萬疆那臭小子在的話,還能幫著壓住唐驍年那小子,也不至于讓唐德忠這么被動,完全管不住。
可萬疆那臭小子退伍回去就回去,回去這么久了,不說一個電話,一封信都懶得寫。
沒那丫頭的半點懂事。
真是白培養他十年了。
還是丫頭好。
知道一周一封信,報備那臭小子和家里的情況,讓他們不用擔心,還費心給他寄不含糖的零嘴。
可這零嘴到過年就要吃完了。
最后那一點也留在家里,沒有帶在身上,他現在心情煩悶,饞著吃,又不想回去受氣。
實在心情太差,饞得厲害,沒辦法,只得鋌而走險。
反正他那狠心的夫人也不管他,那他就吃吃糖,氣死她。
這么一較勁,那就迅速喊來守衛兵,讓守衛兵去給他拿點糖來。
守衛兵一聽,自然是不敢。
但又架不住司令的命令。
只得按以往的處理方法,先應下,而后偷偷去找閆主任通報。
可沒想到這次通報后,等來的回復卻是,“以后他想吃糖,都不必向我通報,他想吃多少吃多少。”
好吧,這一聽,就知道是閆主任和司令兩個鬧脾氣了唄。
那這是給司令拿糖好,還是不拿好呀。
守衛兵都好生為難。
都也想念起賀營長,要是他在的話,這哪是個事,哪輪得到他們這些守衛兵發愁。
可賀營長退伍了,離開部隊個把月了。
不知道他腿恢復得怎么樣,不知道明天過年能不能見著。
會不會回來過年啊。
嗐,腦子糊涂了,部隊又不是家,哪能是退伍軍人想回來就回來的。
“都干什么去了,拿個糖要這么久嗎!”
不得了,司令在催了。
守衛兵們一個個都急得團團轉。
司令剛才暈倒,哪里又能吃這些忌口呀。
正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有腦筋轉得快的守衛兵,總算,想到了一個人,“唐團長!咱們去找唐團長。”
倒也不怪他們才想起來,唐團長常年不在部隊,脾氣又古怪,就算見著了,都不敢近他的身。
不像賀營長,雖說性子也是孤僻,但勝在他留在部隊的時間多些,自然也就熟點。
很多剛進部隊的新兵,都常常以為賀營長是司令和閆主任的親兒子,都不知道唐團長才是。
現在賀營長走了,唐團長回來,還要爭司令之位,要是爭成功了,那就是他們的頂頭上級。
說實話,怵得慌。
都知道司令退休是早晚的事,按現在司令這身體狀況,估計這次就真在唐團長的強迫下退了。
那就提前去適應他們的新準司令吧。
說是這么說,卻沒一個人動身去找唐團長通報。
都在互相推諉。
最后還是誰提出來的,誰去。
提出來的同志當即就后悔,等他出去找唐團長,發現唐團長正在調查組的時候,那更是后悔得差點跑回去。
奈何司令的事也十分要緊。
只得硬著頭皮上。
只是頭皮再硬,一到調查組外面大門口,感受到那緊張到頭皮發麻的氣氛,就又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