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會,暫時是多久?”
唐德忠這會學乖了,知道抓緊追問。
“到你退休把身體養好到能找到自家女兒,能守好收養的兒子為止。”
“沒問題,保證做到!”唐德忠立馬敬禮應下。
過后,又尷尬得老臉通紅。
還不是看他剛才跟嚴老承諾后,才改主意說的暫時。
不然,誰知道他的暫時是多久。
兩邊都尷尬了一陣。
還是電話那頭的人,先打破沉默。
“你要是身體還沒垮得要死的程度,就跟我一起把工程部隊事故的事情解決了再退休……”
“好好好!工程部隊事故的處理,不用你說,我肯定要參與的,那我現在就去你那,你跟我交待下事情的進展。”
咋咋呼呼說完又要掛電話跑。
又被罵回來,“把耳朵掏干凈點,要我說幾遍,我明天去你那。”
“噢,對對對,你說過,你說過,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嘟嘟嘟!”
被煩躁地“砰”地掛斷了電話。
但唐德忠也第一次沒有生氣,反而高興,特別的高興。
高興既保住了萬疆那臭小子,又保住了賀云峰那混蛋的軍職。
也高興他可以做完他想做的事情后再退休,再也不用怕唐驍年那臭小子威脅。
更高興的是,他退休后,有的是時間去找那丫頭,找機會認回她。
只要一想到相認的那天,唐德忠就能高興得跳起來。
在病床上高興地打了會滾,就基本恢復了精神,病完全好了,要大搖大擺回家咯。
饞著回去吃丫頭寄給他的最后一點不含糖零嘴。
不過他不知道,他現在多開心,回去看到自己藏得嚴實的零食盒,空空如也,一點渣都不剩,就有多傷心。
“閆顏玉!你敢偷吃我的零食!”
唐德忠拿起空零食盒就氣沖沖跑去找還在客廳整理年貨的閆顏玉質問。
本來自己大搖大擺回來,都故意沒理他夫人,徑直回了自己書房。
結果沒想到是這樣。
他就知道肯定是故意氣他,給吃干凈了的。
看那還是理都懶得理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沒猜錯。
“好你個閆顏玉,你故意氣我是吧,你敢吃掉丫頭寄給我的零食,我就敢去把丫頭給你做的衣服剪壞!”
“你去剪一個試試。”
這才終于理了他一下,但還是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在整理那一堆勞什子年貨。
讓唐德忠更是氣得腦袋冒煙,一下被激昏了頭,當真氣沖沖回到臥室,去把丫頭給他夫人做的衣服拿出來,四處找剪刀要剪壞。
但又愣是半天都沒找到剪刀,人都轉暈了,才發現剪刀正在他夫人手里拿著在拆箱。
去搶肯定是搶不過來的,那就用手撕壞。
扯著衣服就威脅著嚷嚷:“閆顏玉,你賠我零食,不賠我就把衣服撕壞……”
雖然氣勢足得嚇人,但他夫人只抬眼掃過來一個目光,就自動閉上了嘴。
都形成了肌肉記憶。
也知道接下來就會討來一頓打。
但唐德忠這次不怕,他堅持得很。
他很生氣,他特意留著過年吃的,留得好辛苦,憑什么要給他吃掉。
丫頭又不是沒寄吃的給她。
她可以吃的花樣多多了,還要搶他的。
就知道欺負他這個病殃殃的老頭子。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
也當真手上加了力道。
好在在他差點作死前,她夫人不耐煩開口一句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