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對墨煙還是很了解的,立馬猜到她的心聲,解釋道:“郁青平時都待在家里練武,任何聚會都不參加,哪里會得罪這群像鴨子似的女人!”它最討厭這群在人前裝的像個大家閨秀,人后立馬露出猙獰丑陋的嘴臉的女人了,“她們這么說就是想通過貶低別人來突顯自己的高貴,虛偽做作!”
墨煙雖然奇怪于毛茸茸過激的反應,但這也不妨礙她同樣討厭這群碎嘴的女人,打算給她們一點兒教訓。
守門的侍衛很快檢驗了這些女人的身份,確認了她們是來參加宴會的官員的家屬,就放她們進去了,緊接著就到墨煙了。
“末將參見郁將軍!”這守門的侍衛恰好就是上次攔住墨煙那個,知道其中內情,見識過墨煙連皇上的面子都敢下,這次他表現得格外恭敬,洪亮的聲音讓剛進去的女眷們都轉過頭來。
守門侍衛沒有察覺,依然低著頭,手指著一旁的轎子,“郁將軍,這是皇上特意吩咐來接將軍的轎子,皇上說宮門距離舉辦宴會的花園太遠,將軍又有腿傷,還是坐轎子為好!”
聽到這話的李玉嬋等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她們剛才還在背后議論人家,結果人家就在她們身后,更何況她們說皇上是看在郁青死去的父兄面子上才特封了她將軍,可眼下看來皇上明顯很重視郁青,要知道進了宮門任何人都不能坐轎子,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規矩,但是今天郁青卻破了例,這狠狠打了她們一眾說風涼話的人的臉!
墨煙點點頭就朝著轎子走過去,走到一半,停下腳步,用在場眾人都能聽見的音量說:“能跟皇上求來一場接風宴那也是我的本事,比不得某些人一輩子都只能遠遠看著皇上,坐得離上首幾百米遠,更不用說在皇上面前說上話了!”
李玉嬋臉色脹紅,手指著墨煙,恨聲道:“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么說我!我……”
墨煙上下打量她幾眼,“你誰呀?哪位大臣的小妾嗎?現在宮里的宴會連這種身份的人都能參加了嗎?看起來就是個會擾亂后宅的女人!”
李玉嬋差點兒被氣吐血,哆哆嗦嗦半天沒說出話來。
一旁的守衛見此提醒道:“郁將軍,這是御史大夫李大人家的三小姐。”
李玉嬋也緩過勁兒來,氣沖沖地說:“我爹是御史大夫,小心我讓我爹彈劾你!”
御史大夫在本朝屬于正二品大員,負責監察百官,權力很大,可以彈劾皇帝之下的任何官員。
墨煙:這是個拼爹的時代!可再大能大得過皇上嗎?
“御史大夫家的小姐啊!真是看不出來!你要不說我還以為是市井里的潑婦呢!我這么說是不是侮辱人家潑婦了?”說著,墨煙還征詢起在場眾人的意見,“看來你爹很厲害嘛!想要彈劾誰就彈劾誰,看誰不順眼就在圣上面前參他一本,是不是啊!那我要是沒聽錯的話,剛才你好像揣測了圣意,不知道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你爹的想法?”
李玉嬋被墨煙的話繞蒙了,根本沒聽懂,以為墨煙還在問彈劾她是誰的想法,自己又沒有做官,有這個能力的是自己的父親,于是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當然是我爹的想法啊!”
她話一出口,場上詭異的安靜下來,她身邊的人都下意識地遠離她,墨煙微微勾起嘴角。
“御史大夫好能耐啊!都能作圣上的主了!那這天下到底是誰說了算啊?”一道男聲從眾人背后傳來,等著進宮的人回頭看見來人,都自覺讓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