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煙臉色一冷,左翩翩這是想將事情都推到她身上了,雖然確實是自己做的,但這不代表左翩翩可以利用這些洗白她自己。
“左小姐可不要冤枉好人!昨日在宴會上我不過是就事論事,又何來針對你的意思?你是否被下藥我不清楚,我只看見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二皇子行那不軌之事!還有這玉佩,你說當年是你救了大皇子,那我想請問左小姐,你是什么時候在什么地點救的人,當是你和被救之人可有說過什么話?”
左翩翩心里一慌,沒想到郁青竟然如此難纏,非要逼她說出個之丑寅卯!而且,景晨那個病癆鬼為什么一聲不吭?他此時難道不應該因為自己的話,對郁青產生懷疑嗎?
“我……已經過去十幾年了,那時候我還小,本來就記不住什么!哦,對了!我曾經被人拐走過,被找回來的時候發了高燒,以前的記憶都沒了!”左翩翩說話的時候定定的注視著景晨,臉上帶著些許的害怕和委屈,似乎墨煙提起的從前觸動了她的心理陰影。
墨煙笑意不達眼底,“左小姐這話說的前后矛盾的,一會兒說自己年紀小不記得了,一會兒又說自己因為高燒失去了小時候的記憶,聽起來怎么像是現場編的呢!既然左小姐小時候被拐過,那玉佩怎么還在身上?更重要的是,你怎么確定你就是丞相府的小姐?堂堂朝廷一品大員的女兒被拐走本就是一件很蹊蹺的事,更蹊蹺的是,這女兒竟還完好無損的找回來了,只是丟失了記憶!這聽起來怎么那么像有人故意借此換掉左小姐,再安插個敵國的探子進來一樣!”
景斯聽到這話眼神深邃了一下,青青說得很有道理,不然的話,金安城的少女失蹤案怎么也不會牽扯到一個京城貴女身上,而且這貴女還身懷武功,手下眾多。
左翩翩渾身一個激靈,眼中泛起驚濤駭浪,郁青怎么知道的?是瞎貓撞上死耗子,還是她手里掌握了什么證據?情況不妙了!
“郁將軍說笑了,我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當年是丞相夫婦認出我的!還有這玉佩,也是我清醒后從枕頭下找到的,至于真假,我就不清楚了!想來我也是被人誤導了,以為是自己當年救了表哥!既然是我誤會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我還有事,就不多待了!”左翩翩果斷放棄大皇子,郁青已經有所察覺了,再待下去恐怕露出的馬腳會更多,還是先走為上計。
墨煙抓住左翩翩的衣袖,輕輕一推就將其推回椅子上,左翩翩又不能反抗暴露她會武功的事,只能順勢坐回椅子上,臉上帶著怒意道,“郁將軍這是什么意思?本小姐還不能走了嗎?”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左小姐也是當事人,最好留下來聽一聽!”墨煙沖她彎了彎嘴角。
“眾所周知,我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刺殺,可是實際上那些黑衣人想要拿走的是兩樣東西,我只說了其中之一是虎符,另外那個其實就是玉佩!要虎符我還能理解,可是玉佩有什么作用呢?于是我就設了一個計,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但是有一個黑衣人還有微弱的氣息,盡管他在盡力隱藏,還是被我發現了,我故意從他身邊經過,扔下一枚假玉佩,沒想到時隔多日,這枚假玉佩竟然在左小姐這里出現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刺殺我的人是左小姐派去的!”墨煙從景晨手中拿過那枚假玉佩,用手使勁一捏,灑落一地的粉末。
左翩翩怔怔地看著地上那一小灘粉末,她中了郁青的記了!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死有余辜!左翩翩顧不得其他了,身形詭異的移到門邊,飛身用輕功逃走了!
景斯見狀想要去追,被墨煙攔下,“別追了,她的任務沒有完成,一定還會回來的!我雖然說出了很多疑點,但是我們沒有證據,一個京城的紈绔子弟,和一個命里帶煞一回來就鬧出一堆事的女將軍,你覺得有人會信我們的話嗎?抓了她打草驚蛇不說,還得應付一群人,麻煩!”
“還是青青想得周到!聽你的!”景斯說正事也不忘向墨煙發射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