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認識你爹!”墨煙雖然嘴上說的是可能,但她的眼神透露出來的卻是肯定。
許宜然一臉問號,于是,墨煙就將傅沛柔被送去鄉下之后開始說起。
聽完前因后果之后,許宜然興高采烈地笑起來,“我爹真是有先見之明!這是特意給我培養出來個媳婦啊!柔兒,你注定是屬于我的!那什么少帥什么的,根本連邊兒都靠不上!”
墨煙嘴角抽了抽,剛才還說人家正直又愛國呢!這會兒就變樣兒了!
宋常笙失血過多,又受了炸彈氣流的影響,暈了整整兩天才醒過來。
藤原一直守在他床邊,見他醒過來,一臉激動的問:“少佐,你感覺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
宋常笙張了張嘴,結果什么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急得直冒汗,猛地想起傅沛柔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那我就只能讓你說不了話了!”
宋常笙心中一凜,有不好的預感,像是要印證他的預感一樣,當他手舞足蹈終于讓不明所以干著急的藤原找來了醫生之后,醫生的話像一盆涼水一樣潑了他一身,“他的身體沒什么大礙了,只要好好修養就好了,但是他這不能說話的毛病,反倒查不出來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更像是他天生就這樣,我也無能為力!”
宋常笙氣得將身邊能碰到的東西全都摔了出去,地上頃刻間便一片狼藉,他的眼睛通紅,脖子和額角的青筋暴起,嘴不停地動,只是由于發不出聲音,所以沒人能懂他在說什么。
發泄了一通后,宋常笙的情緒才平復下來,他沖著藤原比劃了一下,好半天藤原才明白過來是讓他去找紙和筆。
拿到紙筆后,宋常笙在紙上用東夷語把想說的話寫出來,‘我昏過去之后發生了什么?這里又是哪兒?’
“傅沛柔扔了一個炸彈過來,我們死了很多人,春江茶樓也毀了,這里是傅家公館,屬下覺得這里應該比較安全,咱們手里還有傅天嬌,不怕傅文昌那個老東西不聽話!”
宋常笙點了點頭,又寫道,‘讓剩下的人全都撤回村子里去,最近不要有任何動作。’
“少佐,有一件事……”藤原一臉糾結之色,眼里還隱約有一絲恐懼,宋常笙沒有察覺,而是示意他繼續說。
“傅沛柔走的時候說給您準備了一份大禮,原本屬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昨天屬下讓人回村子里去之后,他們就匆忙回來稟告說,說……村子已經被人放火燒干凈了!留下的人都被殺了!物資什么的都被搶劫一空了!屬下覺得應該是傅沛柔干的!”
藤原眼睛一閉一口氣都說了出來,然后靜靜地等著少佐發火,可是等了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動靜,他悄悄睜開眼睛,就發現宋常笙又被氣昏過去了!
傅天嬌斷了一只手臂,等她醒過來時,已經成了定局,她變成了一個缺了一只手臂的殘廢!是的,在傅天嬌看來,她這副樣子就是殘廢!
傅文昌一臉復雜地看著這個大女兒,不知道是該怨恨她還是該心疼她,可是不管怎么樣,傅天嬌都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他不能不管她!
“嬌嬌,沒關系的,以后爹爹養著你!咱們父女倆相依為命吧!”看著女兒空洞的眼神,傅文昌老淚縱橫地說。
傅天嬌的眼神慢慢有了焦距,大顆大顆的淚水順著臉頰留下來滲入枕頭里,等到眼淚全都流干了,她紅彤彤的發腫的眼睛里折射出駭人刺骨的冷意和恨意,傅沛柔!她傅天嬌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她!她就算是要死也要拉著傅沛柔一起下地獄!
傅天嬌怨念的波動自然逃不開毛茸茸的檢測,“小煙兒,還差最后一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