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昊這副激動的樣子,墨煙不忍心打擊他,于是只能說道,“你還記得許宜然去執行任務,在火車上殺死的那個東夷人嗎?他的軍銜比宋常笙還要高,他才是原本要潛進徽州市的人,一般他那個職位會配兩個副手,宋常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一定就在城外駐扎的東夷軍隊里!”墨煙眼睛直視著遠方。
“而之所以在同級中宋常笙地位更高,我猜測可能是因為他上頭有親戚,所以即使我們殺了宋常笙,也會有人指揮軍隊,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反而被動了,因為我們不了解敵人的戰術戰略,但宋常笙不一樣,我們了解他!反正他在我眼里也是個死人了,何不再讓他發光發熱一次呢!給咱們做一個指路明燈!”
許昊聽完之后,看著墨煙的眼睛都變成了星星眼,那其中的敬佩之情看得墨煙有一丟丟心虛。
這些雖說不是她憑空猜測的,但也是經過毛茸茸的劇透,知道了火車上死的那個男人是宋常笙的父親,這才做出的合理推斷,她還是動了金手指的,幸好許昊一直看她的時候都自帶有色眼鏡,覺得墨煙無論做什么都是對的!
這要是換成席遠錚,他一定會有所懷疑!
這已經是墨煙能想出的最合理的解釋了!
她總不能直接說,宋常笙和傅天嬌那兩個玩兒意都是大兇的東西,一個現在不能死,一個輕易殺不死,反派要是那么容易就被弄死了,那還叫什么反派!就像是炸彈一樣,不點火還好,只是看起來嚇人,稍微有一點火星,他們就喪心病狂地炸了,到時候說不定要波及到多少人!
第二天一大早,按照約定,傅老爺就帶人進入飯店密道,直奔藏有物資的倉庫,可是進去一看,只有一地的破箱子,別說武器了,連個鐵渣都沒有!
傅老爺大驚失色,連忙派人出城去匯報,碰上了來接應的藤原,藤原聽到消息后臉上的血色都沒了,那批武器都是花了大價錢買的,是現如今最新式威力最大的武器了,要是被敵人拿到了,后果不堪設想!
更糟糕的是,少佐將這么重大的任務交給他來做,他卻自作聰明地找了一批本地人來看守,現在東西丟了,他難辭其咎!
藤原戰戰兢兢地回去,一見到宋常笙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罪。
“少佐!屬下辦事不力!那批武器被人偷了!屬下愿以死謝罪!”
宋常笙目眥欲裂地瞪著他,胸口高高的聳動,像是快要喘不過氣來,臉色憋的通紅,良久,猛地咳嗽出來,噴了一口血!
“少佐!”藤原一聲驚呼道。
宋常笙跌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兒才像是緩過神來,拿起筆“唰唰”在紙上快速的寫著什么,寫完怒氣沖沖地扔到藤原的臉上。
‘廢物!這么重要的事情現在才知道!馬上出兵,趁他們還沒有熟悉武器!你去當前鋒!你是一個軍人,就算死也該死在戰場上!’紙上字跡十分潦草,能夠看出寫字之人內心的不平靜。
“是!”藤原立馬應下,帶兵出發了。
很快,大戰開始了!
宋常笙坐鎮陸戰的指揮部,另一邊的水上交給跟他同級的另一個少佐。
席遠錚主攻陸地戰場,許父帶的人馬轉到東夷人戰地的背后,準備跟席遠錚來個前后夾擊。
許宜然和墨煙帶著青幫的兄弟去了碼頭,上了船,迎上了水上來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