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柳芊芊猛地抬起頭，怨毒的目光直射向墨煙，雙眼布滿紅血絲，向外暴凸，有一種恐怖片女鬼的既視感。
“古曉瑤！為什么？明明我才是重生的那一個，是受到天道垂愛的，我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為什么我還是輸給了你？軒轅卓最后會成為皇帝的，他怎么會放棄？這不可能！這跟原來不一樣！古曉瑤，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你也是重生的是嗎？”柳芊芊張牙舞爪地想要來拽墨煙，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恐懼地連連后退，“不對，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古曉瑤，古曉瑤只是個村姑，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你不是她！你占據了她的身體！你是鬼！啊——別殺我！別殺我！我不認識你，別殺我！啊——”
柳芊芊將身體蜷縮成一團，抖成了篩子，神神叨叨地在那兒自言自語，時不時地還要慘叫兩聲。
墨煙攤開手一臉不知所措：……
她什么也沒做啊，柳芊芊怎么就瘋了呢？
毛茸茸：“呃……可能是她心理素質太差了吧！”毛茸茸拖著自己的大尾巴在心里默默吐槽，您是沒說什么，可您之前也沒少嚇唬她啊！今兒這事不過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更何況她拼了兩輩子想要謀劃的事就這么戛然而止地失敗了，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擱誰誰不瘋啊！
墨煙這邊跟毛茸茸說著話，冷不丁發現柳芊芊沒了動靜，連忙上前查看，剛把柳芊芊翻過來，大股的血液就從她的脖子里噴涌出來，墨煙急忙用靈力化成一個屏障，差點兒被噴一臉血。
柳芊芊自殺了。
柳芊芊手里握著的簪子“吧嗒”掉落在地上，臉上帶著解脫的笑容，嘴角蠕動著，墨煙貼近她嘴邊，聽到她說：“這次、沒成功，再重來一次、就行了！”
說話間她的瞳孔已經擴散了，慢慢沒了聲息，眼睛大睜著望著天，里面似乎還有不甘和期盼。
墨煙站起身，梅九上前扶住她，擔憂地問：“娘娘您沒事吧？這就是個瘋子，死了也省的再禍害人了！”
墨煙沒有回答她，她在問毛茸茸，“柳芊芊還會有下一世嗎？”
毛茸茸擺擺手，“沒了，她能重生一次還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怨氣力量比較強的緣故，就算小煙兒你不收走怨氣，她也沒可能重生了。”
重生這種事情也是講究機緣的，能重生的人確實很幸運，但是也不能仗著自己重生一次提前知道未來的事就去做壞事，好好活著不好嗎？
墨煙將柳芊芊身上的怨氣收走，放進了一個她特制的冰晶盒子里，然后把盒子扔進空間里。
“小煙兒，你不吸收記憶了嗎？”毛茸茸狐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