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煙眼神晦暗地注視著陷入自己沉思中的顧禹諾,他說自己佩服蔣妃怡的大義滅親,這句話大體來看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墨煙仔細一想,再根據顧禹諾說完話的表情來看,她心里有一個猜想,這個猜想讓她對顧禹諾這個看上去非主流的青年有了新的認知,他對他父親給顧禹城下喪尸病毒這件事知情嗎?
墨煙眼神冷了一下,若是知情的話,現在他又用這副天真無知的樣子接近禹城,是什么意思呢?
“怎么了?怎么不說了?”墨煙一邊親切地問,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顧禹諾的神態動作。
顧禹諾像是一下子被驚醒一般,愣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說:“嫂子,我剛剛溜號兒了。”
墨煙面色如常地說:“沒事兒,我又不是你老師,不管你溜號兒的事。”
顧禹諾:……
“那我繼續說,蔣妃怡因為這個壯舉在咱們聯盟里就出了名兒了,有很多人擁護她做聯盟的主席,但其實外界不知道,擁護蔣妃怡的只是那些普通的異能者和少數權貴,同樣也有很多人反對她,像那些末世之前有權有勢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屈于一個小丫頭之下,那些人各個都自命不凡,知道這是個難得的大好機會,只要打敗了蔣濤,他們就能順理成章的贏得民心,說不定以后還能當個領導人什么的,嗤!可是他們同樣怕死,不敢跟蔣濤正面剛,所以,現在聯盟里的情況就像嫂子你看到的那樣,局勢膠著,聯盟里的那些能說的上話的每日都在市政大廳的會議室里商討,實際上就是誰都不想讓步,至于聯盟里的其他成員,每天都無所事事,招貓逗狗,還經常發生沖突,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兒,還不如現在立馬出去跟蔣濤的人大干一場呢!”顧禹諾握緊了拳頭,一臉憤慨的說。
墨煙:“原來是這樣啊!”
之后的時間里,墨煙又成功從顧禹諾的嘴里套出了蔣妃怡的住處和每天的行動路線以及作息,事情順利得讓她覺得難以置信,直到旁邊的別墅里有人開始喊顧禹諾的名字,顧禹諾這才依依不舍地跟墨煙和顧禹城告別,翻墻回了家。
墨煙牽著顧小喪尸進了屋子,她心里想著事情,沒發現今日的顧小喪尸一直格外的安靜,直到……
“禹城,怎么了?”墨煙躺在沙發上,不明所以地看著突然不由分說撲倒她然后壓上來的顧小喪尸。
他這是要咬人啊還是怎么的呢?
是誰激發了他的獸性了嗎?
顧小喪尸一雙懵懂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墨煙,然后在某一時刻突然親了下來,冰冰涼涼的嘴唇落在墨煙的唇上,這個溫度刺激得墨煙渾身打了個激靈,像是夏日冰箱里拿出來的冰棍一樣,不過比起冰棍來,這個吻要更甜一些。
許久沒有這樣親密的二人,這么一親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變成顧小喪尸的顧禹城完全不懂任何其他的東西,只知道跟著自己的潛意識走,不過好在那些東西對于男人來說似乎都是無師自通的,顧小喪尸找了找,就自己學會了,而且還學得廢寢忘食。
……
墨煙嗓子啞得不行,想要去拿水喝,結果這一動就覺得全身上下的零部件都跟被拆了重組似的,好在她經常經歷洗髓伐骨,對這種程度的痛已經免疫了,不過她還是氣呼呼地踢了已經睡過去的始作俑者一腳。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這人就算什么都不記得了也依然還是有強到令人發指的占有欲的,先前他那分明就是小心眼兒吃醋了,他就是見不得自己跟除了他之外的其他異性說話,之前的鐘祿是這樣,現在的顧禹諾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