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結果究竟如何,他決定還是不要提前告訴小煙兒了,以免她接受不了現實一下子心臟驟停。
毛茸茸:嗯!他可真是只善解人意的好獸獸~
墨煙冷不丁感覺鼻子突然間發癢,“阿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顧禹城聞聲立刻轉過身來,一邊脫下外套披在墨煙身上,一邊抬起手去試探墨煙額頭的溫度,嘴上還念叨著,“是不是著涼了,感覺頭暈嗎?身上發燙嗎?”然后猛然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顧禹城:……
墨煙輕聲問他:“喪尸的溫度怎么樣?燙手嗎?”
顧禹城嘴角微微抽動,尷尬地放下手,手心里的溫度驟降,他自己雖然跟墨煙一樣都是紅眼睛的喪尸皇,但是他們之間的區別可大了,他只要不異變就跟正常人沒有任何不同,溫度也一樣,但是墨煙不同,她完全是靠自己改變了外在的喪尸形態,實際上關于喪尸的其他特征根本就沒變,所以還是死人的溫度。
墨煙把他的外套從身上拿下來遞給顧禹城,“明明自己也擔心的要命還要來安慰我,行了,我已經想清楚了,他們倆受傷倒是有可能,但是死是絕對不可能的,若是連二對一都輸了,那我想我之前給他們的特訓都是喂了狗了,等找到他們之后我首先一定得好好罵他們一頓才能解氣。”
“嗯,不光要罵,還要暴揍一頓,不用你動手,我來!肯定打得他們長記性!”顧禹城一直緊鎖的眉頭有了些許松動。
解開了心中的焦慮,兩人感覺渾身一輕,又重新上路了。
山頂長得最高的那棵樹粗壯的樹干上,此時正晃晃悠悠地掛著一個巨大的綠色球體,那球體是由一層又一層的樹枝和藤蔓包裹起來形成的,嚴密得根本看不到內部,此刻綠色的大球正隨著山頂的風搖擺著,一會兒擺到東,一會兒擺到西,像是頑皮好動的小孩子在蕩秋千一樣,樹底下還倚靠著一個衣衫襤褸胡子拉碴的男人,盡管形象全無,男人仍然雙手環胸擺出一副大佬的架勢,在樹底下呼呼大睡,鼾聲震天,如同打雷一樣。
墨煙和顧禹城離得老遠就聽到這震天響的鼾聲,他們加快腳步,不一會兒就到達了山頂,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個絕大的綠色球體,緊接著就是樹底下昏睡不醒的男人。
墨煙:……
顧禹城:……
“那是……”墨煙看著邋遢男人的臉仔細辨認了一番,才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顧禹城,“……鐘祿嗎?”
顧禹城努了努嘴,“好像……是的。”
聽著那應接不暇仿佛在演奏異常震耳欲聾的“音樂會”的呼嚕聲,墨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么中氣十足還能是死的嗎!
墨煙上前兩步,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鐘祿的手臂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鐘祿猛地蹬了下腿兒,睜開雙眼,下意識地捂住了疼痛的手臂,目光也從自己身上緩慢移動到了面前,看到了表情不善的墨煙。
“索哥,你來啦!”鐘祿激動地想要站起來,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剛有動作,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重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