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煙迅速上前抽走蔣妃怡身體里已經達到滿格的怨氣，然后手起斧落，不再遲疑地砍了下去……
空間里的毛茸茸感受到新收進來的怨氣，本來因為高興而彎起的嘴角倏然僵住，他臉上的毛都皺在了一起，不敢相信地又伸出爪子試探著感受這縷怨氣。
墨煙剛動完手，擦拭斧子時，就聽到了來自毛茸茸的召喚。
“小煙兒，少了，這次的怨氣少了差不多一半。”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結果，毛茸茸總覺得心里不安，不應該這么少的啊，明明當初分散得很均勻啊……
墨煙手上擦拭的動作一頓，“會不會這個世界就這么少啊？”
“不可能！”毛茸茸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地說。
他這么肯定，倒是讓墨煙覺得奇怪了，“毛茸茸，你怎么這么確定？”
“因為、因為……第一次接觸蔣妃怡的時候我就感應過了呀！那個時候的怨氣明明是現在的兩倍，怎么會消失了呢？”毛茸茸捏著自己肚子上的毛，故作鎮定地說，說完還自己確認了一遍，嗯，沒有絲毫漏洞，說得過去。
墨煙了然地點點頭，至于信沒信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怨氣自己跑掉了，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沒發現嗎？這些怨氣似乎生了靈智，越來越狡猾了，就像以前見過的一些魔修似的，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就給自己造一個分身出來，至于他們的本體肯定已經逃之夭夭了！而且我發現，這個怨氣的騷操作怎么越來越像魔修啊？難道它其實是魔氣嗎？”墨煙合理推測道。
毛茸茸：……呵、呵呵、呵呵呵——
回去的路上，是墨煙開車的，顧禹城幾次欲言又止地偷瞄墨煙，最后一次被墨煙成功抓到，來了個猝不及防的對視。
顧禹城：……
“干嘛老看我，你有話要跟我說啊？說唄！有啥不能說的！”墨煙打著方向盤，跟來時相比，整個人的狀態無比輕松。
顧禹城右手握成拳頭放在鼻子下方，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須臾，才開口道，“如果，我是說如果，蔣妃怡所得是真的怎么辦？”
“什么真的假的，你還真信一個要死的人最后說的話啊！難不成你真的殺了索渺她爸爸？”墨煙調侃地斜了他一眼。
顧禹城：……
這個問題顧禹城沒辦法回答她，因為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做過，他的記憶雖然恢復了很多，但是有沒有遺漏他也不知道，而且他只有來到顧家之后的記憶，之前發生的任何事他都不記得了。
“我就是好奇問一問，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呢？你會怎么做？殺了我報仇你是一定做不到的，那你會選擇離開我嗎？渺渺，你認真想想，想好了再回答我。”顧禹城表情非常嚴肅地說。
墨煙張嘴剛想要說什么，就又被顧禹城給打斷了，他語氣很急切地說：“你先別著急回答，你再好好想想。”
“哧——”地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正在行駛的車子停住了，墨煙整個人轉過來，目光定定地注視著顧禹城，臉上是難得的嚴肅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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