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貝斯手說。
“走!”
岳琥臉色像黑鍋底。
這踏馬的還怎么比?!
同一首歌,搞出兩種風格,兩種唱法,那小子……
在舞臺上也太帥了吧?
媽的。
上鏡之后,明顯是自己吃虧了啊!
好看了不起啊?長得丑,怨我啰?
其實這只是一方面,關鍵是對方唱的風格,讓岳琥有點拿不準了。
完全是魔改了啊!
岳琥大步往門口去,拿出手機一邊給師父大獷發微信,一邊嘟囔:“去雀兒胡同,找師父看看視頻,媽的,我怎么感覺不太對勁兒呢?”
大伍:“????”
岳琥:“愣著干什么?麻利兒的!”
舞臺上,容修站在鎂光燈下,微微地側頭,眼角瞟向人群后方,輕輕一挑眉,注視著背著吉他跑到大門口的岳琥。
岳琥像是感應到什么,猛地回過頭,狠狠地瞪了容修一眼。
遠遠的,兩人對視了一會,岳琥用唇語說了一句:“你給我等著瞧。”
說完拉開大門就走了。
剛出大門,就聽見身后傳來觀眾池里的歌迷合聲,以及哈哈的笑聲:“走啦?!哥再來啊!”
喊話的是丁爽。
岳琥:“……”
媽的,這次不算,不公平,下次比別的!
小渡家的樂隊成員們:“???”
操?
這就走了?
舞臺上的容修則是連提詞器也不看了,隨意卷起的袖子,敞開的襯衣領口,叼著煙,拿著酒,完完全全一副吊兒郎當公子哥兒的姿態。
吧臺這邊,周國槐從高腳椅上站起身,看向小王和小徐,“我們也走吧。”
“可是……”小王小徐不情愿地站起身,“再聽聽,聽完吧?”
“再不走就走不了。”周國槐望向沸騰的觀眾池。
就在這時候,毫無預兆地,容修忽然在舞臺上走動了,他拖著麥克風架子,一邊懶懶地唱著,一邊來到吉他手大偉身邊。
兩人一起對著麥克風唱了兩句。
然后,容修由走到貝斯手旁邊合唱兩句,最后來到架子鼓旁邊,和多寶一起唱了兩句——
在此期間,三人都和容哥交換了眼神。
大偉擠眉弄眼——琥哥他們為什么走了?
容修輕笑——隨他去。
貝斯一臉惶恐——他們是不是會人去了?
容修眨眼——投降了。
多寶雙手發抖——看他臨走的眼神像是要報復啊!
容修挑眉——隨時歡迎。
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是什么?
不是在大街上看見衣不蔽體的人視而不見。
而是先給他一件衣服穿,等他適應之后,再把那件衣服給他扒下來。
容哥壞的嘞。
像一只慵懶而又高傲的貴族貓,容修拖著麥克風架子,走到舞臺最邊邊,距離觀眾最近的地方,歌迷們霎時間混亂起來。
這是什么神仙小哥哥,魔改的搖滾太好聽了!
他唱歌的時候,是不是在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