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像鑒定古玩一樣,貼近在向小寵的耳邊和脖頸上研究了良久。
氣息吹得向小寵發癢,他掙扎了一下。
勁臣忽然開口,他的語氣很平靜:“小寵,你別亂動。”
容修眉心微挑,抬眼看了看勁臣,小聲:“小寵,你動動。”
屋內眾人:“……”
白-眼瞎耳聾-翼:“……”
沈-三觀盡毀-起幻:“……”
容修的嗓音充滿了誘導:“轉過來,脖子抬起來。”
向小寵渾身僵住,緩了緩神,慢慢地側過身,緊貼在容修的心口,揚了揚下巴。
容修垂眼看了半天,又抬眼注視著勁臣,又低頭看向小男孩,不知道為什么,擰著眉,寒著臉,神色異常凝重。
九年,三千多天的禁欲生活,身邊不是沒有想接近自己的人,在俄羅斯時,和樂隊伙伴在LiveHouse玩專場,不少美人示愛過,還有一個漂亮的華裔男孩,但他不是沒有考慮過,生理上也沒問題,但絲毫提不起興致,從未覺得這是莫大的享受。起初以為是性向的問題,后來發現并不是,自從九年前那一晚,就再也沒有過那種沖動了。
白翼昨天怎么說,沒有夜生活的男人,不是完整的男人。
向小寵坐在他的腿上,已經嚇傻了,處于半休克狀態,他哽咽地咕噥:“大哥哥,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唱一首歌……”
“我叫容修。”他微微往后仰,“下去。”
“嗯?”向小寵一呆。
“下去。”容修閉了閉眼,“從我身上,下去,讓顧影帝帶你回去,”他的臉色糟透了,“我不參加節目,以后別來……”
“嗯?容?!什么?”向小寵想了半天,突然回過頭,瞪大眼睛盯著容修的臉,“啊!!!”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呼,他大叫了一聲:
“容叔!”
容修:“??”
眾人:“??”
向小寵猛地從容修腿上跳下來,伸胳膊,緊緊地抱住了容修的脖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容叔,嚇死我了,師父說你回來了,過幾天就來看我們,我都等了你一個禮拜了,你怎么還不來啊嗚嗚嗚……剛才廁所里有個大叔摸我的臉嗚嗚你也嚇唬我……容叔啊師父整天打我……”
容修的臉色很精彩:“大虞?”
白翼霍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霧草你是虞大山的徒弟?我的好侄兒啊!我是白翼啊認識嗎?”
“是啊那是我嗝師父,白,白叔?你怎么禿頭了啊啊天啊,容嗝叔,”向小寵哭得撕心裂肺,他剛才真是受到驚嚇了,一下發泄出來有點受不住,“容叔我從小看你的視頻長大的嗚嗚嗝……”
白翼捂住心口,顫抖著抬起一只手指,指著容修的臉:“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連侄兒你都不放過。”
容修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臉色煞白地盯著向小寵:“下,下,下去。”
“嗝,叔……”
“下去!!!”
滿屋子的人哄笑出聲。
勁臣側過身,抬手摸鼻尖,險些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