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爽在后頭碰了碰她的肩頭,“姐,我容哥的意思是,晚上歡迎你們來玩,哦,就是,邀請顧影帝參加我們的慶祝會。”
聽完丁爽的翻譯,花朵渾身一激靈,虎軀一震!
“還有,容修讓你們低調點,讓你別穿高跟鞋,讓顧哥卸了舞臺妝,”丁爽壓低聲音,“想來也是,顧哥長成那樣兒,hold不住啊hold不住,太顯眼啦,容哥可能怕有歌迷認出來,到時候圍著他不好脫身吧?”
“哦,我知道啦,容哥還真是寵粉兒呀,”花朵隨口說了一句,重重地拍了下丁爽的后背,“去吧,以后有什么事姐罩著你,你不是加我微信了嗎?我這就去找顧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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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勁臣下了節目之后回到休息室。
剛推開房門,就看見花朵喜笑顏開地盯著自己。
花朵身為助理,她很清楚自己的職責和權限所在,明明知道,剛才在走廊里所做的一切都是擅作主張,完全在職位范圍之外,出了格,也犯了規矩,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興奮地對老板匯報了她的最新收獲。
花朵對勁臣敘述了去見容修的整個經過,說到她追問“行不行”的時候,勁臣微微地皺了皺眉,眼底露出一閃而過的驚慌。
“行……不行?什么行不行?”他問。
“就是追問容哥,你去參加慶祝會行不行啊。”花朵說。
追問?
怎么能追問,“逼迫愛人做選擇”這種事,自己連想也不敢想,也絕對不可能做出來。
而當花朵最后笑著告訴他,容哥說“行”,他邀請您今晚去小渡家參加慶祝會的時候,勁臣站不穩地扶住了化妝鏡前的沙發靠背,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到眼前發黑,緊接著,他的唇角就露出了一個淺笑,那笑容因為充滿了喜悅與幸福,怎么也掩飾不了。
“謝謝。”他小聲說。
“不客氣,”花朵是笑著的,但她的眼睛有點紅:“顧老師,加油。”
不過,原定的應酬的確改日了,但勁臣在得知自己的行程有空檔之后,下午就聯系了諸葛輝,兩人約好晚上一起去吃飯,然后按照慣例去打拳鍛煉。
從電視臺出來進了停車場,就看見諸葛輝已經站在白豹子旁等他了。
“先吃飯,晚上的計劃變了,我帶你去見他。”勁臣說。
諸葛輝略顯詫異地揚了揚眉:“容修?”
“是啊,”勁臣笑容溫和,“你不是一直對他很好奇么?我介紹你們認識。”
“沒問題啊,不過,我哪是對他好奇,”諸葛輝咕噥,“當初一走了之,音信全無,書上怎么說,人世間最難受的就是‘錯過’,你找了那么久也沒找著,那時候我是替你們惋惜;現在他回來了,你倆又有了交集,我就開始替你們著急。好奇?有什么可好奇的,我又不喜歡男人。”
“是么,不好奇?”勁臣笑道,“他的身手很好。”
諸葛輝聞言抬眼,雙眼放光:“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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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豹子停在員工車場時,已經近七點鐘,井子門酒吧一條街的生意高峰期,也是小渡家樂隊暖場的時間。
今晚FerryNo.6來了很多后援會粉絲,沒有穿戴應援服,也沒有攜帶任何應援裝備,身穿常服的他們三五成群地站在觀眾池里,平時的身份是上班族和學生,看上去和尋常人沒有什么不同,甚至給人的感覺很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