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有夢想誰都了不起,我特么還夢想以后開飛機!”
白翼站在龍庭G座一樓客廳中央,眉飛色舞地表達了他要在《地下王冠》的比賽擔任井子門第一主力選手的位置,直到硬剛到不行為止。
“行啊,不如買個飛碟吧,連養路費也不用交了,車牌都不用上,還能酒后駕駛,沖出亞洲,沖出宇宙。”容修慵懶地歪靠在沙發。
容修正與白翼一邊插科打諢,一邊刷微博看熱點時,手機震動,有電話打進來,竟然是岳琥。
這位牛逼又傲嬌的搖滾小老虎從沒打過電話給他,往常也只是在微博或微信上留言,見他聯系自己,容修不由好奇想笑,按了接聽,“乖孫兒,”正愉快地打著招呼,就聽見另一頭對方委屈地說:
“師公,有人欺負我。”
容修一愣:“怎么了?”
“操!我接的活兒被人給頂了,現在正在河北呢,金州區的,媽的!”岳琥啞著嗓子大罵了一句,又很快壓低聲音,“等會往回趕,一宿沒睡覺跑長途。”
容修壓根沒搞清楚怎么回事:“怎么活兒啊?”
“商演啊,大群里交給我的活兒,我帶著樂隊來了,結果人家不用。”岳琥說。
容修一聽這事就明白了,是河北新開張的商場做大型活動,演藝策劃公司是上趕著來找他幫忙聯系歌手的,除了兩位二線歌手和大公司的美女團,剩下的藝人都是大群里的地下歌手和樂隊,還有兩對二人轉。
這種商家不差錢的大型商演,打從策劃活動預算開始,基本上就是由容修這種大頭和演藝策劃公司瓜分了,不知名的小歌手一場唱三首,一首歌二百塊,這是行情。但策劃預算上的報價可不是這個價錢。
“我知道了。”容修記得這事,自然也記得這家演藝策劃公司,就是金州區的。也就是說,他們用自家人頂掉了岳琥樂隊。他的聲音很淡,不急不緩地說,“回來之后聯系我,來我這說明情況。”
接下來容修就撥通了金州演藝的電話,對方經理依然像當初在群里聯系時那么巴結討好,笑呵呵地說:“您不清楚情況,容哥,我們確實私下里又談了兩支樂隊,價格方面比岳琥樂隊低了三成,岳琥什么情況您也清楚,他們樂隊的名氣在我們這邊根本不行啊,商場活動負責人看了資料,那邊也不認……”
話沒說完,容修笑得深沉:“我不喜歡先斬后奏。”
“我們實在是為難,咱們都退一步吧……”
“你說,我家小老虎,在你們金州沒名氣?”容修笑道,“我明白了。”
金州演藝經歷:“??容哥?”
“當我沒打這通電話吧。”
“嘟嘟嘟——”
容修還真不至于為這么一點小資源動脾氣,現在他一天動輒上百萬演出流動資金過賬,但他習慣于運籌帷幄,確實不喜歡“先斬后奏”、“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那邊金州經理掛斷電話,就惡狠狠地啐了一口。也不掂量著現在什么形勢,自己什么身價,岳琥值六萬?他聯系的樂隊一萬塊就打發了。
這邊容修放下手機,白翼不要命地皮了一把:“喲啊,容哥被踩啦?”
容修唇角帶著笑意,指尖掃過金絲眼鏡,笑著說:“金帖。”
“……”白翼的表情漸漸凝重,半天憋出一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