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吃錯什么藥了啊,這也太騷氣了!”
白翼從芭蕾手里接過演出道具,絲綢上還有花瓣暗紋的手工刺繡。
那絲綢的質地如水般的柔,同色系的玫瑰刺繡暗紋浪漫宛美,與雄性硬朗的金屬舞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FerryNo.6后臺員工休息室,容修斜倚在沙發里,任丁爽在他的臉上小心翼翼地弄男士裸妝,他的眼光一直落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上。
屏幕是亮著的,時間顯示20:35分。
今晚DK的登臺時間是壓軸,在嘉賓樂隊中倒數第二位出場。
“容哥說要這種,我特意去街尾的老裁縫店買來的,裁縫爺爺還不愿意賣呢!”芭蕾用紙巾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急喘著說,“幸好來得及,這都是他們做旗袍剪裁下來的布頭,我求了好久呢,爺爺才幫咱們鎖了個邊兒,做成了五塊男士方巾,”
“我勒個去,可以和容哥的手絹兒比一比了,要不要這么正式啊。”丁爽斜著眼睛看天花板,腦袋里開始幻想幾個小時之后的觀眾反響,稍微想想,就覺得現場效果一定很炸,容哥向來重視舞臺表現力,倒時候肯定帥翻了啊!
“容哥那個是愛馬仕小絲巾啊,只是他不正經用,用來擦汗了。”芭蕾把五種顏色的絲綢方巾分給白翼他們,白翼拿了條藍色的,沈起幻拿紫色,冰灰黃色,小寵的綠色。
白翼笑著輕甩手中的絲綢,像唱二人轉似的原地搖擺了一會,調皮地往沈起幻的頭上蓋,嘴上還節奏感十足地唱:“掀起你的蓋頭來,讓我看看你的臉兒~”
其實大家都不曉得,為什么容哥突然決定唱這首經典。
他很少翻唱國內經典,一來容易得罪同行,二來怕會褻瀆經典,好在對于等會登臺要獻唱的這首,身為職業搖滾人的成員們都再熟悉不過,基本上是搖滾入門曲目了,最重要的是,它是中國搖滾教父崔爸爸的歌。
就在容修給團隊開演前會議的時候,小服務生敲響了房門,丁爽跑去問情況,回來之后對容修說:
“容哥,外面有人找,在員工停車場。”
容修放下手里的總譜,指尖壓在眼角按了按,手腕遮住了他表情:“我知道了,這就出去。”
像是早在意料之中,甚至沒有問一問來人是誰,也沒問那人為什么不自己進來——以對方的身份,服務生不可能把他攔在門外。
矯情。
來都來了,徘徊在門外是鬧哪樣。
又有什么新花樣兒了?
容修唇角的笑容輕輕地勾勒起來,笑著站起身:“不彩排了,你們做個舞臺模擬,我出去一趟。”
“一起啊,我去車里拿充電寶,”白翼站起來跟在他身后,“馬上就演出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出去干什么啊?”
“召喚寵物。”
容修說。
“……”
白翼愣了半天。
寵物?
猛然間回過味來,白二撫掌大笑,“哎呦臥槽,差點忘了,影帝來了?”人來瘋似的立馬興奮起來,“來的真是時候,特意來看我們演出的?”
“誰知道呢。”容修和他走往員工通道口。
今晚是沈起幻第一次以“自由吉他手”的身份與DK合作,再也不會因為是奇幻紫的隊長而有任何的束縛,在團隊成員眼里,這卻是DK全隊完整的第一次磨合公演。
井子門的夜晚燈火通明,小渡家附近有很多四處游蕩的年輕人,周遭喧囂熱鬧,
側院員工停車場也是VIP通道,平日院內沒有什么人。
庭院燈幽亮,晚風徐徐。
容修從大門出來,駐足在門口。
白翼直奔遠處大輝去了。
夜色里,不遠處,男人瘦高的背影有點熟悉。
——不是容修腦子里想的那人。
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