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母子平安就好。”容修看著眼前的夫妻畫面,不知為什么感覺有點眼熟。
和祖煊互相加了微信,對方執意把入院費用還給了他,容修也沒客氣,兩人聊了一會,就打算離開醫院了,網上還有緋聞需要處理。
“如果有需要,隨時打電話給我,來店里找我就報姓名,我會和前臺說的。”祖煊送容修出了病房門,“過些日子,我和娜娜一定會去6號渡口捧場。”
容修以為Mercy是一家酒吧,或是慢搖一類的娛樂場所,隨口應了聲:“您客氣了。”
就在這時候,電梯門打開了,兩人看見走出電梯的一行人。
容修一眼就認出,走在前面的,正是剛才在馬路上揍過的男人。
“就是他!”尤巍說。
容修停住腳步。
“是容修先生吧?”便衣態度平和,打量了一下他,說:“我姓張,你涉嫌故意傷人,需要跟我們走一趟,做個初步調查。”說罷,他就迎著容修走過來。
“好的。”容修點了點頭,雖說心里并沒覺得慌亂,但他也沒想到,尤巍會跳腳搞出這么一出,他轉身對祖煊說,“我先走了。”
祖煊臉色變了變,對便衣說:“張警官,他救了我太太,還有剛出生的孩子。”
“這和傷人的事不發生關系,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調查。”他說。
容修對祖煊笑了笑:“祖先生,你可以現在就去6號渡口看演出了,就說我沒事。”
祖煊會意地點了點頭:“我可以幫你處理……”
“不必。”容修說。
尤巍的臉和眼睛已經腫了,得意的表情看著有點滑稽:“你別耍花樣啊!”
“對你需要耍花樣?”容修對便衣微微頷首,跟著他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出了醫院,容修跟著他們來到警車前,對鏡頭向來敏|感的他一眼就注意到,遠處似乎有閃光燈閃了閃,他不禁皺了皺眉,卻也沒什么抵觸,抬眼往那邊看了下。他心里很清楚,等會網上又要像油鍋里滴了水一樣炸開,很快就會出現“搖滾歌手打架斗毆被警方帶走”的熱點新聞。
坐上警車,容修斜倚在后座,“我可以打個電話么?”他笑了起來,調侃地說,“你看我的一身血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干了殺人放火的勾當。”
“當然,打吧,也可以聯系家屬和律師。”警官說。
容修撥了個電話,看著漆黑的窗口,低聲說:“張南。”
那邊的張南已經看到了微博熱點,他和趙北他們還在6號渡口蹲點等容修,沒想到去看師父回來的路上也會出事,“容少,什么都別說,委屈你等我一小時。”
“麻煩了。”容修慵懶地靠在后車座。
掛斷了電話,張警官抬眼看向倒車鏡,又看了眼坐在副駕駛的尤巍,尤巍是他妻子的外甥,不由嘆了口氣,“調解吧,都在一個圈混的,鬧什么呢?”
尤巍一下坐直了:“姨夫,他當街揍我啊,我掉了一顆大牙!”
張警官說:“我女兒今年高考,她特別喜歡你啊,上次電視唱的那個歌,她做手機鈴聲了,等會兒到所里,你給我簽個名?”
“如果她喜歡我,她就該知道,我從不簽名,”容修說,“有機會見了面,合影倒是沒問題。”
張警官挑了挑眉,不禁搖頭笑:“這么謹慎?”
“是啊。”容修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