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開口,隊員們禁了聲。
“《地下王冠》的兩場怎么樣了?”容修問。
“當然贏了啊,”白翼傲然道,“我抽完簽,直接帶崽崽殺到東城,崽崽在一旁坐鎮,我一人上,在他們的LiveHouse里和貝斯手玩了一會,然后就贏了,iVocal有娛記報道了啊,不過初賽沒有視頻。”
只是一個開場,“贏”在容修的預料之中,他根本就沒有關注,他關注的關鍵問題是團隊的完整性:“井子門淘汰掉幾支樂隊了?”
“三支吧,岳琥他們還留著,”白翼說,“無窮動的樂隊被淘汰了,他們手太黑,抽到了東四的樂隊,好像叫雷鳥。”
“他們以前是做直播的,”沈起幻說,“鯊魚直播盛典的時候,他們從南方過來參加紅毯秀,奇幻紫在后臺碰到過他們——除了他們的鼓手之外,樂手和主唱都是牛逼的新人,而且全是外地人,據說今年也有出道的打算。”
向小寵聽見鼓手二字,敏感地抬起小腦袋,分析了一下沈起幻的話,小心翼翼地問:“幻叔,他們的鼓手是……不牛逼的老人兒?”
“不,正相反,”沈起幻正色道,“雷鳥的鼓手,是從以前出道的大牌樂隊退役下來的、非常牛逼的中年人。”
向小寵打了個哆嗦:“比,比比比我師父還牛逼?”
“拉倒吧,比老虞還牛逼的鼓手,我只見過幾個老前輩,”白翼擺了擺手,“你們千萬別嚇唬咱們家崽崽啊,嚇壞了,我還怎么帶他大殺四方?!”
“看來只能猛練了。”沈起幻憂心忡忡地皺了皺眉。
“單敗淘汰賽制”就是很殘酷——參賽樂隊必需贏下每一場battle才能獲得冠軍(兩支樂隊比賽,輸的直接淘汰,贏的繼續抽簽)如果一直贏下去,早晚會碰到的,直到剩下一隊冠軍為止。
如果是沈起幻和他們比電吉他,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但他現在有點拿不準架子鼓方面——給崽崽講樂理知識還可以,但他對架子鼓只懂理論,拿起鼓棒就是入門級別,根本不在行。
“下一場又輪到我們抽簽了。”白翼說,“我們一起去吧,第一次只有我一個人去,人家都是一支樂隊,只有我是老哥兒一個坐在大廳里,你們知道當時我有多凄楚嗎?”
“看時間吧。”容修說。
幾人閑聊的時候,容修的手機震動了,他看了眼來顯,略感詫異地挑了挑眉,周國槐老大爺,拍完治愈日之后一直沒電話聯系過。
“稍等,你們先聊。”容修對隊友們微微頷首,起身避到窗邊接了個電話。
大約三分鐘后,他回到沙發坐好,嚴肅地和眾人說了周老大爺剛才和他說的事情。
白翼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什么!那幫王八蛋,把麻……顧影帝逼出《TheC》節目組了?”
“別一驚一乍的,勁臣和我聊過這件事,我是贊同的,”容修說,“也不算逼迫,他不是忙著拍電影么,漸少出鏡率之后,《TheC》的導師格局有點變化。”
“如果沒猜錯的話,顧先生的淡出,葉子辰的事件,給節目的收視率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吧。”沈起幻分析道。
“上一期很低,排倒數了,畢竟是第二季,要求并不太高,好在已經是總決賽了。”容修說,“不過,砍掉的可能性增大了,恐怕不會有第三季。”
不管怎么樣,向小寵畢竟在基地住過兩個月,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和他們在一起,和其中幾位學員的關系不錯,之前受到小哥哥們的不少照顧。聽到《TheC》走到盡頭,向小寵不由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容叔,周伯伯的節目真的做不下去了?”
容修放下手機,抬手揉了揉崽崽的頭發,“又不是電視臺倒閉,就像我們寫歌,這首歌不行,粉絲們反響不太好,我們就寫別的——周老之前和我聊過,他有很多節目策劃案,過陣子打算和我聊一聊,雖然DK沒有和暴風臺簽長約,但我相信這份友誼——拍《治愈日》的那段時間,周老的團隊給我的感覺非常好,專業素質很強,主要是磁場相合,以后他們可能還會有綜藝的邀約,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
“我是不是聽錯了,”白翼掏了掏耳朵,喜滋滋地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大你難道現在是在征詢我們的意見嗎?我先說,我覺得,其實拍綜藝……”
“沒有,我就是隨口一說,”容修打斷了他,“既然兄弟們沒有意見,就這么定下來了,我繼續接下來的講話——”
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