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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封凜分開之后,勁臣和容修兩人往回走。
走到樹蔭處,勁臣說:“沒想到,你還知道那些古代故事。”
“以前研究古裝大片的BGM時看過不少故事書。”容修說。
別墅間距非常遠,綠化環境優美,周圍沒什么人。
兩人腳步不快不慢,大約都是下意識地想避人,兩人聊著天,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小湖邊的樹蔭下。
回過神的時候容修環視四周,靜謐的湖邊空無一人,他怔住一瞬忽然就笑了。
印象里,他還是第一次和顧影帝在光天化日之下并肩而行。
勁臣在走路時喜歡落后他半步,這一點從岳琥去小渡家找茬那次,容修就明顯地發現了。
“以后還有什么故事,講給我聽我吧。”勁臣表情認真地說,“我喜歡聽,補一些典故知識,對拍戲也有用處。”
容修腳步微頓,側頭看向他。
勁臣此時穿著他的一件長袖堆領薄衫,衣服大了些,但衣料很柔軟,松垮卻有垂落感,將他勻稱的身形勾勒出來,褲子很長,挽了褲腳也垂到腳踝,幾乎遮住了鞋子。
容修停步:“之前給你抹的藥膏,記得回大西北時拿上,拍戲受傷時抹上,軍醫配的,治擦傷磕碰很管用,還有……那個煙疤,處理了。”
勁臣愣了愣,眸中仍是明亮的笑意,并不辯解:“怎么處理?”
容修站在樹蔭下,不應他,卻問:“你想聽典故?”
勁臣往前挪了半步:“嗯。”
容修微微往后靠,靠在樹干上,眼睛微瞇著,平白露出幾分慵懶來,“李香君知道么?”
“小妾?”勁臣往前走,來到他的眼前,唇角笑容收斂了些,“什么意思?”
“侯方域送給李香君一把扇子,作為定情信物,后來侯方域走了,李香君天天拿著扇子等他回來。等了幾年,有人強迫李香君嫁人,她不從,頭撞柱,死了,扇子上濺了血,后來有個詩人把染在扇面上的血畫成了桃花,贊美她品性貞烈。”
兩人對視了一會。
勁臣有一雙妖冶含情的桃花眼,他站在容修的眼前,往他身上貼了貼近:“什么意思?”
容修側身躲開他,就在勁臣以為他要離開時,他回身將他按在樹干上,唇角勾出玩味兒的笑意,湊在勁臣的耳邊低低地問:“顧大才子聽不明白?不是娛樂圈學霸么?真的拿到了雙學士證書了?”
腦中像有什么東西炸開,整個人都快沸騰了。
勁臣窒息地張了口:“我明白了。”
“明白了?”容修眉目帶笑,垂眼看著從高領內露出的一點斑斑紅痕。
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嚇的,勁臣有點出汗,感覺到手指有點抖,試探地伸手攬他近點,緊貼著他輕聲說:“你的,死也是你的。”
“……”
“不過,你舍得我撞柱?”勁臣仰著頭,一雙明亮的眼睛含著情,唇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帶著絲絲涼意,還有輕淺的哀求,“容哥,你讓我死在床上行么?”
“……”
容-有點無力-還有點懵-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