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臣坦言:“扇底桃花又一春。”
容修依然沒有從他小臂上移開視線,嗓音中帶著一絲輕哂:“你們啊,一個紋身,寫個名字,就能栓住情人?”
勁臣喉嚨很難發出聲:“我不是那個意思。”
容修凝目:“什么意思?說。”
“……”說什么?
“再近點。”他溫柔地命令,“站過來。”
“……”
勁臣又往前挪了半步。
容修抬了抬手,就在勁臣以為他要打發他去穿衣服的時候,對方一把捉住他的手腕。
咣當一聲,吹風機落地。
周遭一片凌亂。
隨著落在地板上的聲響,他將勁臣一把撈到了身前來。
浴巾掉在地上,絆住勁臣的腳,整個人站不穩往前撲。
容修攬住他往身上帶。
明明應該狠狠責備這人腦回路清奇,容修卻突然覺得嗓子有點干。
眉頭擰深了些,摟著身上的這人,捉著他,讓那朵紋身花兒貼近眼前,仔細觀察了一會。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容修移不開視線,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國外有什么說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在我們國家,上下五千年,不論哪個朝代,這玩意兒,都是刑罰、奴隸、囚徒的象征。”
“你不喜歡小玫瑰?”
“你聽不懂人話?顧影帝,”容修眼光微閃,“彩色紋身很難洗掉,洗的時候很痛苦,會爛的,白翼的身上也有,他早就后悔了,我身邊有紋身的,最后沒有一個不后悔。”
“我不后悔,沒打算洗掉。”
“……”
勁臣的心狂跳得就快從嗓眼兒蹦出來,完全沒遮擋地貼著他,因為過于緊張而忽然笑出了聲,貼到容修的臉邊輕碰了碰他的眼角:“我當你的奴隸,一輩子好不好?”
不只順著他,還想和他赴一場驚天動地,給他一輩子的酣暢淋漓。
錯覺般地看見身前的人仿佛連瞳仁也擴散了,勁臣手心扣著他的頭按在心口,把小臂上的紋身湊上去貼到他的嘴邊,“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歡了,就把它整塊都咬掉,隨時都可以。”
容修微愣,那雙絕對音感的耳朵,再次清晰地聽見對方鈍重的心跳聲。
他緩過神虛虛地嘆了口氣說:“顧勁臣,過剛易折,感情也一樣,太激烈,太沖動,沒有好處……”
“我有反應了。”
“……”
“……”
“顧影帝,做不到‘坐懷不亂’,你還敢當演員?你的電影到底怎么拍出來的?嗯?怎么和別人一起拍對手戲?連碰一下也……”
“你好像也快了,”他蹭了蹭,“好像。”
“……”
“給我看看。”
“……”
容-坐懷不亂[劃掉]-晴天霹靂-修:“……”
“……”
“……”
勁臣笑著往后挪,想看一看他的表情,突然感到身體失重,隨后視野就變成了天花板。
整個人被攔腰帶起,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離了沙發,長腿長身的男人帶著他大步往KingSize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