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灰話音未落,發現白翼站在原地不動。
“怎么了?”冰灰問。
白翼站在小渡家側門,看向停在路邊的一輛轎跑,女人斜倚在車門,笑盈盈地看著他。
“誰啊,大美女,找你的?”冰灰好奇地打量那人,“新女朋友?挺有錢的啊。”
“是啊,富婆,”白翼站在原地和她遠遠對望了一會,抬步朝她走了過去,“你們先回去吧。”
“哎?二哥,你和大哥說一聲啊。”冰灰喊道。
那女人上了車,白翼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往車內看向她:“去哪?”
“我們以前的家。”唐姿說。
白翼上車,忍不住笑:“上了一個月床的那個家?”
“……嗯。”唐姿啟動引擎。
“我記得那房子是我租的,你不是嫌破么?”
“前幾年,我買下來了,裝修了,還不錯,”唐姿笑容干澀,“一直沒住過人,誰也沒住過。”
“不去。”白翼說。
“我們不能好好聊一聊嗎?”
“聊什么,不是有男人么,金州演藝的老總,滿足不了你?”
“很久沒找我了……”
“附近找個地方。”
“翅膀……”
“換個稱呼。”
“……”
“做不做,不做停車。”
“……”
唐姿看向白翼的側臉。
想起多年以前自己還青春,她對身邊的閨蜜說,我男朋友是個貝斯手,DK知道嗎,他玩音樂的,會抽煙,會喝酒,會打一手漂亮的臺球,一群女人喜歡他。
那時候白翼才十八歲,她年長他四歲,是他的第一個,但他給不了她太多,只在床事慣著她。
深夜里月光從酒店大窗灑進,白翼推了推身上的人,“帶套。”
唐姿臉上染紅:“我是安全期。”
白翼說:“我嫌你臟。”
唐姿:“……”
“我也不怎么干凈,哈哈哈,”這么說著就笑開,白翼笑得暢快,“配你綽綽有余了。”
“……翅膀。”
也不知是不是關系太特殊,久別重逢的兩人酣暢淋漓,氣氛卻壓抑得讓人窒息,唐姿做了一半哭得厲害,白翼沒哄她也沒停下來。
*
晚上十點半,容修一行人從小渡家回來,這個時間正是龍庭G座最熱鬧的時候,不過今天房子里沒什么人,沈起幻沒回來,泰迪精出去玩了,小寵在大獷那學習,丁爽和多寶都在小渡家沒下班。
容修和勁臣兩人一身白,在二樓健身房里做運動。
是真的做運動,在小客廳里對著筆記本研究編曲軟件的聶冰灰可以作證,他能聽見做運動的喘息聲(……)
健身房的房門敞開著,容修一邊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一邊練聲背歌詞。
勁臣則在不遠處,在單杠上倒掛仰臥起坐練腰腹。
兩人身上布著細汗,肌肉在燈光里泛著光,汗水和熱氣將膚色熏得發粉,時而聽見低低的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