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的那個是幸運的。
被信賴的,則要承擔更多,他們總會把更多的干勁兒付諸在回報對方的信任上。
沈起幻感謝容修的信任,在他看來,容修很優秀,不論是專業素質方面,還是用人方面,還有其他各方面。
像這么出色的男人,沒想到會是……
沈起幻沉默了良久。
“你是gay?”
問得猝不及防。
容修:“……”
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容修抬眼看著他。
沈起幻被他注視了很久,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尷尬地說:“你可以不回答,當我沒說……”
“你這個人啊,”容修輕嘆了口氣,“一板一眼的,什么都要較個真兒?”
不過,容修想了想,其實問或不問,對兄弟關系都沒什么影響,與其心存疑慮膈應著,不如攤開來你知我知。
英俊的臉帶了一絲神秘惑人的微笑,容修說:“你猜。”
“我已經猜了很久了。”沈起幻苦笑地搖搖頭。
“我和你一樣,也猜了很久。”容修說,“還不確定。”
沈起幻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猶豫地問:“可是,你和顧先生不是在交往?”
“不是交往,是交往體驗。”容修糾正道。
“有什么區別?”沈起幻問。
“差了一張床,”容修說,“距離與負距離的區別。”
沈起幻表情糾結:“哦……”
“自適應期,”容修笑,“自測自檢,自我審思。”
沈起幻困惑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就好比……”
說到這,容修頓了頓。
沒有再多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自從九年前的“那夜”被甄素素當成“事故”處理掩飾掉了,一直到現在,只有白翼一個人知道他的取向隱私——盡管困擾了很多年,他也從沒有和旁人聊過這個話題。此時,身邊多一個能商量的朋友關心自己,竟然覺得心情還不錯。
過了很久,一直慵懶斜倚在沙發靠墊上的容修忽然傾過去,距離很近地緊盯著沈起幻的眼睛。
“就是自我檢測,”他說。像一只狩獵的大型夜行貓科動物,他單手支撐沙發,貼近了沈起幻的耳邊說,“像這樣,沒試過?”
沈起幻嚇一跳,身邊涌來一陣熱意,對方吐出的氣息吹在臉上。
容修并沒有戴金絲眼鏡,一雙丹鳳招子細細長長,微微彎起,眼光朦朧,透了慵懶的勾人笑意。
兩個陽氣過盛的大男人靠在一起,讓人感覺到溫度在升高。沈起幻整個人僵在那,眼神也發僵,看著對方露在真絲衣領外的喉結。
兩人對視了一會,沈起幻嗓子發干:“怎么樣,得出什么結果了?”
“我聽見,你的心跳聲很快,你的臉也很紅,你是gay?”容修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