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來,就會有很多老婆粉、老公粉在LiveHouse看見,舞臺上的容修脖頸有草莓印兒……
不!不能這么做!千萬別沖動!別亂想!顧勁臣,你這個想法太惡毒,太自私了!這不是粉絲應該做的,這是不對的,連幻想也不能想!
“臨走之前一定要在自己的鑰匙上蓋個章”這個念頭揮之不去,愧疚感和罪惡感一下就把勁臣淹沒了。
也不知是被鬧鈴吵醒了,還是感覺到身邊人不自然的呼吸,容修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勁臣僵著身子,一會兒堅毅一會兒羞恥一會兒愧疚的復雜神色。
“醒了?”耳邊傳來很低的微啞嗓音。
勁臣嚇一跳,強迫自己往后挪了挪,離他的脖頸遠了些:“早。”
他微微瞇著眼,緩緩問:“你做什么呢?”
“沒,沒什么,我該起了。”勁臣慌張地說。
容修先是愣了下,旋即想起,昨晚勁臣說今早要回父母家一趟,看望年邁的奶奶。勁臣的父親在守邊,母親和奶奶在家,兩人已經知道孩子休假回京,三天沒露面讓長輩們很擔心。
“車鑰匙在保險柜里,沒鎖。”容修說。
“你朋友的那輛輝騰?”勁臣問。
容修沉默了下:“……嗯。”
“不用了,那樣不好,沒事兒,我打車回去。”勁臣笑著坐起身,又看了眼時間,感覺每一秒都催命似的,他一邊不舍地看著容修,一邊在心底催促自己,“我得起了,煮早飯給你吃?”
“不用,等會丁爽會去買的。”容修說。
如果換作以前,早晨五點起床對容修來說再正常不過,但退役回京之后他基本上不到日上三竿是絕對不會從被窩里出來的。
這幾個月下來,起床最早的那幾天仍然記憶猶新,兩次是錄制《治愈日》,一次是上回送勁臣去機場。
“如果實在趕時間,我一會送你回去,父母家在臺町大院?”容修困倦地問。
“不用,真的不用,你多睡一會吧,我手機叫車,而且也可以讓家里警衛員來接我。”
“大清早的,別折騰別人,別看他們跑事兒不起眼,很辛苦的,大熱的天,要有良好的休息,才能保證工作質量,還有家主的安全。”容修有一句沒一句地說。
勁臣微怔:“是,是我疏忽了。”
早晨五點,對于顧家警衛員來說,已經不算早,也到該上工的時間了。
“那個——”勁臣緊攥著手機,不知想到了什么,猶豫了半天。
容修閉著眼睛等了一會,沒聽見身邊人的動靜,“什么事?”
勁臣謹慎地想了想,對他提出要求實在不敢,但還是忍不住,忽然靈光一動,找到了一個好借口:“對了,容哥,西北有不少的特產,我在拍戲之余會有一些閑暇時間,如果去逛街的話,可能會遇到你感興趣的東西,還有要買回來送給白翼他們的手信——出門一趟,我得買一些禮物送給他們吧?”
“嗯,買。”容修翻身拿手機,“都買。我轉賬給你。”
勁臣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給崽子們買禮物。”他說。
勁臣迷茫了下,笑道:“我出門買特產,當然由我來付款,為什么要你的錢?你想買什么,我買給你就是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會買禮物給他們?”
勁臣微愣,搖頭道:“不會。”
“那就是了,接收一下。”容修溫柔地命令他。
勁臣手機震動了兩下,指尖點上去,顯示一個轉賬,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到五萬塊。
樂隊還沒正式起步賺錢,這可怎么是好。
“限額,就這些,別買貴東西,”容修說,“牛肉干大棗什么的特產可以買,他們愛吃,蟲草那些就算了,你不認識人買不到好的。”
“我知道了。”勁臣順承地應道,視線落在容修的臉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