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臣慌了下神:“你誤會了,江哥是幫嫂子要的簽名,嫂子是我的影迷。”
諸葛輝半信半疑:“據我了解,姓江的是去年的iVocal歌王,以容哥現在的樂壇位置,肯定是要爭取近兩年的歌王,就像你和硬石的衣之寒,斗了好幾年了吧?正所謂王不見王,什么江哥啊,和容修妥妥的是對家,我說的沒錯吧?”
勁臣:“……”
“你什么時候對音樂圈開始感興趣了?”
“我現在是DK后援會的反黑組主要成員,”諸葛輝傲然道,然后表情認真地說,“顧大影帝,你和江翌保持點距離,不然被有心人看見了,就會以為你喜歡上了別的歌手,你要是爬墻了,肯定會上熱搜的,容哥的面子往哪放?”
勁臣聞言睜大眼睛,像被觸及了底線一樣,“不可能!容修我本命,忠貞不可辱,爬墻絕不可能爬墻的,一輩子都不可能!”
“臥槽,噓噓噓,小點聲。”諸葛輝急忙拉著他往路邊躲,左右看了看,幸好過了早高峰,這一片屬于高級金領圈,周圍沒什么人。
勁臣戴上了太陽鏡和口罩,兩人走出社區大門,在人行道上往搏擊館那邊走。
大約一千多米的路程,一路上諸葛輝喋喋不休。
“……作為發小,我還是要提醒你,先不說面子上的事,單說里子,容哥在心里已經跟你很近便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可別放份兒啊,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朝三暮四,人五人六兒,張八樣兒的,千萬別跟人傳緋聞,今兒個這個明兒個那個的。”諸葛輝面色冷峻地警告他,“我告兒你啊,我看人很準的,容哥是我的鐵哥們,他是個完美主義者,喜歡專一、本分的,你別讓人家對你失望,就算誤會一下也不好,到時候求都求不回來,有你哭的!”
勁臣:“…………”
看人很準?
鐵哥們?
槽點太多不知從何處吐起,完全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啊。
過了個十字路口,勁臣接了個電話,諸葛輝推著電動平衡車,兩人走到搏擊館所在的大廈樓下。
離出發去機場還有一段時間,諸葛輝回頭看他:“走啊,進去坐坐。”
勁臣搖頭說:“不進去了。”
“不進來去哪?”諸葛輝問。
“哪也不去,等人。”勁臣說。
諸葛輝一下又防備起來:“誰啊?”
“我修。”勁臣淡淡說,“他馬上到,送我去機場。”
諸葛輝好氣又好笑:“靠,顯擺什么呢,收起你那裝逼的嘴臉啊,小心樂極生悲,當誰不知道你肝腸寸斷八年半的苦逼歷史呢?”
勁臣左右張望了下,拉著他往背靜處躲了躲。
和他說了說兩人的感情進展,以及容修對當年那事的態度,勁臣嚴肅地提醒好友:“那事兒過了,千萬別和容哥說,他對那時的我印象不太好。”
分析了下容修的性格,諸葛輝表示理解:“我原本還想請容哥吃個道歉飯,看來只能算了。”
“等我殺青回來,一起出去吃個飯就是了,”勁臣想了想,小聲嘆道,“我還沒和容哥外出吃過飯。”
相知百龘日,從沒有在陽光下并肩而行過,就算午夜街上人再少,兩人也沒有單獨在外面約會過。
兩人站在大廈山墻胡同口,四處通風,勁臣背朝馬路,有風吹了來,吹亂了他的薄襯衣的衣領。
露出頸間一小片發紫的吻痕。
透著一絲荒唐,也讓人覺得他是被愛的。
至少諸葛輝是這么認為,要是換做自己,絕不會在不愛的人身上留下痕跡。
勁臣側頭避著吹來的風,隨意的整理了下衣領,兩人又聊了一會。
正說著話,遠遠地開來一輛瓦亮瓦亮的黑車,開到近前來,兩人看清了駕駛位上的人。
輝騰停在路邊,車窗降下來,容修側頭說:“上來。”
勁臣二話不說,麻溜繞到副駕駛上車,連句道別的話也沒和諸葛輝說。
諸葛輝:“…………”
這個見色忘友的。
趕緊和容修打招呼:“容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