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氣。
草,容哥,您心真大。
趙光韌:“…………”
對于DK的實力,不論是井子門的兄弟們,還是小渡家的眾人,都對容修有著迷之信心,和那些DK女孩一樣,說是盲目崇拜也不妥,因為每個人都能有理有據地羅列出容修的很多優點,包括自己崇拜他哪處。
容修絕不會讓井子門丟臉的。
但是,大家又不太想讓他失敗,想不失敗的唯一方法,就是不參加比賽。
還有就是白二,雖然整天大剌剌的沒心沒肺的模樣,但小渡家誰人不知,其實二哥很難,八年半脫離社會的牢獄生活,真的難,能想象到么,他出來之后連智能手機都不太會用,入獄那年智能手機才剛普及,哪有如今這么多app,他不會掃碼,也不會玩手游,他還不到三十歲呀。
每每想到這些,店里和白二哥處得好的貝芭蕾、丁爽等小服務員們,都忍不住覺得心酸。
“總之,二哥,今晚加油,兄弟們也沒什么文化,不會說好聽的,咱們都站在你這邊。”貝斯手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給他加油鼓勁兒。
白翼笑著環視眾人,目光從容修側臉移開,落在趙光韌臉上,開口說道:“其實,我一直有句話,想和你們說,兄弟們,趙哥,外面那些弟弟們,還有蒼老板。”
趙光韌一愣:“啊?”
白翼輕輕一笑,那笑俊朗非凡,“謝謝你們,幾個月前,出獄時要走最后的五十米走廊,那條路真冷啊,那是我一生中最長的路,教官在旁邊問我,出去了想干啥,害怕嗎,有眉目嗎……我一邊走,一邊想,怎么會不怕呢?外面和以前不一樣了,朋友們都還在嗎,門口誰來接我,我兜里的錢能活多久……”
容修視線飄向他緊攥的左拳:“……”
“謝謝你們,我覺得,真好。”白翼別開視線,忽然笑了,“嗐,矯情啥,就這樣。”
“啊!”眾人呆了呆。
大家懵逼一會,就突然明白了,白翼內心深處很在意自己有案底的事,他二,但他又不是真二愣子,怎么會不在意呢,尤其是像他這種有血海深仇的,進退兩難,整天在煎熬中度過,除了忍耐,別無他法。
“二哥,我們永遠是你兄弟,只要你還在京城,咱們兄弟沒說的,不管你們能不能出道,咱們井子門兄弟都是你們的后盾啊,容哥,你勸勸二哥……”
“勸什么,他只是緊張。”容修淡淡地說。
白翼抹了把汗:“大姑娘上炕……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第一次主唱,還是兩個牛逼的吉他手給我伴奏,我怕我太緊張太嘚瑟抽死在臺上,先說個遺言。”
眾兄弟:“……”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趙光韌朝著他的后腦勺就拍了一巴掌,“準備準備,登臺了啊。”
搖滾老炮們陸續離開了,樂隊成員們開始做最后的準備,順便再來一次腦內模擬演出。
趙光韌早就開始擔心了,看了容修一眼,忍了忍,還是問出了口,“老白,真的不怕有人認出你?”
白翼手里把玩著爵士帽,笑得如青春年少時一樣明朗飄逸,“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京城小伯頓回來了,外面的,不是東四的人么,我倒是要看看,老子就站在舞臺上,東四有多少人還記得我白翼,是敵是友,盡管放馬過來!”
容修勾唇:“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白翼正熱血,聞言一噎:“…………”
容修眼角笑看他:“怎么?”
白翼:“哥,你說人話。”
容修眨了眨眼,解釋道:“我是說,你若牛逼,吸引的也都是牛逼的人;堅持理想的人都牛逼,不管你的過去怎么樣。”
白翼一聽就樂了,自信心瞬間爆棚:“真的嗎,你終于承認我牛逼了,我堅持理想,所以牛逼?那是有多牛逼?”
容修輕笑:“很牛逼……嗯,衣帶漸寬終不悔,還給寡婦挑過水,比我有理想,比我牛逼。”
白翼:“……”
大爺的。
臨登臺了,還是別和魔王說話了,會被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