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過了十來秒,房門敲響了。
老板辦公室里的兄弟們同時望去,蒼木說了一聲“請進”,趙光韌和貝芭蕾就連忙推開了房門。
容修坐在沙發上,看向傻杵在門口的老趙:“趙哥,我有兩位朋友……”
沒等容修說完,“夜場小飛龍”趙光韌渾身一震,盯著虞山和大梁看了一會,激動地大步走進來,直奔老虞和大梁。
也不管兩人愿不愿意,老趙激動地抬起雙手,緊握住兩人的手不松開,緊張又興奮地說:“您好!您好!兩位大佬,久仰,太特么久仰了……”
附帶一提,趙光韌年輕時在直播網當小網紅,就是玩hip-hop和rap的,前陣子聽到DK十年的Rap-Rock,也不是純說唱,有點類似于《HallofFame》那種,大梁身為吉他手,給容修合聲,簡直太牛逼了啊。
趙光韌有點語無倫次,但能看出,這位夜場老飛龍,滿眼的真誠和仰慕。
今晚DK有六十分鐘的演出時間,原本定下要唱的五首歌,在容修和老兄弟們的商量下,改了全部的曲目。后來季元讓也上樓來了,容修和他商量了一下夜逆的第三首歌。
季元讓無條件支持DK,一聽容修的編排打算,他眼睛都亮了,忙道:“別說換歌了,就是換主唱我也愿意呀!”
“呿,換主唱?咱們還不愿意呢,”白翼咕噥,“你個小毛孩子,給DK當主唱?再練十年吧。”
眾人大笑不已。
*
此時,小渡家樓下已經開始觀眾入場了,外面的歌迷之所以排隊,就是為了搶今天的現場二百張門票。
大門一開,一群歌迷涌進來,一轉眼,一點兒不夸張,真的是轉眼之間,二百張實體門票,一瞬間賣完。
得到最后一張門票的是一位DK后援會的妹子,因為沒有搶到電子門票,她下午三點就來排隊了。
此時,她低著頭,看著售票小哥在自己的手背上蓋上一個藍色印章,聽對方說:“進去吧,祝你愉快。”她當場就哭了出來。
真的是最后一張。
如果再晚一秒排隊,今天就看不到容修了,那種愛豆就隔著一扇門、很想見到對方的感覺,周圍的姑娘們都明白。
不遠處,大貓、鍵七則是帶著一群兄弟,刷了電子票的二維碼,往二道門的方向走去。
“我靠,那邊不是雷鳥樂隊的鼓手戈強嗎?”大貓小聲說,“剛進去的幾個人,雷鳥的,他們是來捧場的?”
“屁,對家來捧場?不來砸場就不錯了,來一探虛實的吧。”鍵七冷笑了下,“不是有個王冠的比賽嗎,年年都是東四、工體拿冠軍,今年鉆出來個容修,心里沒譜了吧。”
雷鳥樂隊等人進了場,一看就是搖滾老炮兒,他們不站到前頭去,只在人群后方看向舞臺,戈強注意到,周圍還有不少的同行,今天也來小渡家了。
*
晚上9點半,小渡家觀眾池人頭涌動,今晚仍然只請了三支樂隊,前兩支是為了宣傳支付場地費的,盡管沒什么粉絲流量,但DK女孩們還是熱情給對方聲援了。
這也是如今很多樂隊愿意來小渡家演出的主要原因——觀眾熱情、友善、給力,在舞臺上演出的樂隊也賣力,并且相當有成就感。
難怪FerryNo.6已經是井子門NO.1,全國TOP10,這個客流量和粉絲忠誠度,完全可以排名京城前五。
第三支樂隊是夜逆,也是壓軸。
不當壓軸不行,季元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現在只有一個底線,就是“絕不在容修之后登臺”,愛咋咋地,愛誰誰,就算是春晚,也不能改變他的底線。
說起來,夜逆的電吉他手倪安和大梁是認識的。倪安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當初,硬石安排他給季元讓當主音,就是因為他的年紀較大,能管著點季元讓那個跳脫的性子。
剛才碰了面,不成想,倪安和大梁在九年前有過幾面之緣。
兩人年紀仿佛,同是三十多歲的吉他手,資歷卻相差一大截。
當年,DK被眾多娛樂公司看好、在東四風生水起的時候,倪安還只是一名業余樂隊的主音,他曾在草莓音樂節見過大梁battle,當時就對大梁稱贊不已。
那時候,兩人都是二十多歲,他完全把大梁當成了榜樣。
誰能想到,當年的榜樣,已經胖成了一個球(……)
倪安打量著站在面前的大梁,整個人都不怎么好。
當年的偶像,如今退了搖滾圈,是燕郊最大的連鎖中餐飯店、人氣最高的火鍋店的老板,餐飲生意眼看就要擴展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