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將小家伙的腦袋摁進懷里揉,揉亂他的頭發,再把他通紅的耳垂捏出血來。
勁臣半蹲在地,給他抹肌肉著色劑,臉在發著燙,緊張得目光直勾勾的,卻還是看見眼前有了明顯的變化。
勁臣就快要爆了個炸。
別……別這樣……
怎么能沒出息成這幅樣子呢,控制住手,一定要控制,控制不住你就會看見一個猛龍出海的經典鏡頭(……)
顧-腦洞帝-勁臣:“……”
緊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也不怎么好。
容修低頭垂眸觀察他的表情,突然覺得這人還真是有趣。
以前騎他身上又哼唧又蹭的,求著怨著讓人有點反應,這會兒反倒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有了身體變化容修當然知道,不過,同樣身為男人,一直生活在熱血戰士男人堆兒里,這種事再正常不過,容修倒是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的。
每塊可能會露出的肌肉,都被勁臣抹了著色劑,容修歪頭笑著凝了他半天。
捏住他耳尖時,勁臣渾身一哆嗦,抬頭瞅著他呢喃了一句:“容哥,我去報個瑜伽班吧。”
容修一愣,琢磨了下,失笑道:“又不是女人,一男的,弄那個像話么?”
勁臣:“……”
二十九歲,身體不如年少時柔軟,當年的容修在床上那么瘋……
S.
很難滿足吧?
容修真的和自己在一起了,會不會委屈他?如果過些年,他遇見更年輕,更合適的呢?
勁臣感覺到了,自己在患得患失。
有愧疚,才有擔憂。
當他看見他背后的抓痕時,差一點把當年的事說出來。
但他不敢,坦白之后,容修那個性格,他會怎么樣?
想象不出。
不敢想,不能忘,有愧疚,會擔憂,至今仍然覺得,實現“和愛豆在一起”的夢想不太真實,感覺兩人之間仿佛有一顆定時詐彈。
勁臣有時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精神問題——試問,有哪個正常人能癡戀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十年之久呢?
可是,他是容修啊。
當喜歡的人是容修,他就會覺得不管癡戀多少年,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容修蹙了下眉,端詳他忽然變暗的眼神,“你在想什么?”
“明年四月,我就三十歲了,”勁臣低了頭,不知是緊張還是怕,他忽然笑了出來,“柔韌度也不行,我知道的,不像那些小鮮肉,你……可能……那個……會不盡興……”
容修含笑的嘴角僵住:“?”
“不過,我想過了,去報瑜伽班吧,”勁臣半蹲在地,微垂著臉,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嗓音中有笑意,“我會努力鍛煉的;以前在二樓健身室,我總是偷懶,以后不會了,拉筋什么的,也會好好做的……四十歲之前,我不會比那些小男孩兒差的……”
容修:“……”
小男孩兒什么鬼?
容修著實愣了好半晌。
直到勁臣安靜一會,不見容修回應,擔憂地抬眼望上來。
容修和他對視上了,旋即沒忍住,笑了出來。
仿佛被他的話、及那道泛著光的眼神愉悅到了。
容修:“幸虧啊,幸虧,幸虧現在是社會主義人民當家做主的好時代。”
莫名來了這么一句。
勁臣眼露茫然看他:“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
容修扶住他胳膊,將他拉起來,攬他往身前一帶,垂首湊在他耳邊,“又瑜伽、又拉筋的,要是放在古時候,我一定會認為,你是不是想榨干朕的身體,謀取朕的江山?”
勁臣:“???”
容修:“我現在有理由懷疑,我上一世就是這么被你弄駕崩的。”
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