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臣:“……”
小牛奶。
容修:“在想什么,不想給我喝?”
“……不……請。”
勁臣笑容有點無力,把Dirty遞過去,道:“Espresso煮得很好,牛奶的涼度也適宜,多寶的火候掌握得很好。九年前,我見你喝過一次,之后我嘗了嘗,發現自己特別喜歡喝這個。”
九年前,破車庫看專場時,勁臣曾看見容修退場之后喝過一次“污”,黑白分明的飲料,拿在手里特別漂亮。后來他打聽到了那牛奶咖啡的名字,從此便再也離不開。
狂野的苦,溫柔的甜,在口中柔和翻滾,是容修的味道。
神色間似乎閃過一絲晦澀不明,而那對眸子依然勾人,容修抬了笑眼看他:“九年前?顧老師周游世界各地,品嘗名飲無數,這么一杯小玩意,現在還會喜歡?”
勁臣搖了下頭,手輕碰了一碰他衣領上沾到的細小絨毛,“容老師說笑了,我喜歡的東西,直到我死那天,也會喜歡到底。”
大客廳內閑聊的人靜了靜。
兩人挨得極近,低聲細語交談時,那畫面實在讓人難以忽視。
而在勁臣說完那句話之后,從容修眼中瞬間泛發出的柔和目光,閃得幾乎要瞎眼。
花朵屏息凝神地注視著兩人。
盡管早就知道,顧哥到底為什么對容修那么癡情,也知道有時候并不是所有付出都換來回應,但此時看見容修對顧哥有回應了,花朵還是鼻尖發酸,既感動,又慶幸不已。
很少有人會十年如一日喜歡某物。
直到死那天。會喜歡到底。
如此被人珍愛,即使是一個物件兒,如果擁有了感情,也會為之動容吧。
她還是第一次從容修的身上感受到那種溫柔。
身為中華軍人,意志就像長城一樣堅不可摧,氣魄就像利刃一樣銳不可當,即使這個男人已經退了役,也仍然一身國家戰士的氣質,還有貴族般與人保持距離的矜持和疏離——
也許,唯有在沉浸在音樂中時、在華麗的舞臺上,還有在顧哥這兒,才能化百煉鋼為一絲繞指柔吧。
勁臣閉了閉眼,嗅到容修耳底的男香,把手上的飲品遞了過去。
容修接過咖啡杯,指尖不經意地掃過勁臣的手背,在對方剛剛沾了口的位置輕啜一口,目光始終沒有從那雙桃花眼上移開。
勁臣接觸到他的目光,有點呼吸困難。
筆直修長的雙腿,精勁美型的腰腹,系得一絲不茍的襯衣領扣,嚴嚴實實裹住了那只夜里的猛虎。
勁臣心跳加速,別開視線,微垂著眸,刻意不再去看那個人。
容修斂了笑,眸中染上的晦暗也斂下,接近他耳邊不緊不慢地輕聲:“你露出舍身取義的表情了,請自然一點,顧影帝。”
勁臣呼吸局促:“……嗯。”
那人太會勾人,他克制不住。
那條象征著mercy關系正式建立的紅絲帶,此時如一只長滿荊棘的手,攥得他上暈下脹,一緊一緊的疼。
疼得他眼底泛了薄紅,只想與那人共赴一場云朝雨暮。
愛豆是想讓他臊死啊。
這還沒走出家門呢,晚上的《治愈日》直播,就算國際影帝能扛得住,海棉體能扛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