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對自己的東西很精心,我的東西,除非我故意,否則絕不會讓它受一點傷。”他說,“我從沒摔壞過手機,只有一個迷笛Pash被團長生氣摔了,不過還能用。”
勁臣想,這并不是他自夸,容修身邊確實沒有什么因為不精心使用而弄壞的東西——在龍庭三樓的琴室里,掛著一面墻的電吉他,還有一把小提琴,以及一些笛簫等吹奏弦樂器,拋除款式做舊的,或因年頭過久而自然陳舊的,他甚至連用舊、用破的東西也沒有。
“也許呢,也許不小心摔了呢?”勁臣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給你買的手機殼?”
“不是,”容修停頓了下,“怎么說呢,只是相對于未知的也許,更在乎眼下罷了。”
勁臣不解地注視著他。
“手感。”
他目視前方說。
勁臣:“?”
“裸機的手感很好,我喜歡更純粹的手感,很光滑,很柔順,很有質感,很真實的那種……和我……貼合在一起的……手感……”
容修眼光帶笑,看向駕駛臺上的小玩意,修長手指從方向盤上挪開些,抬手用指尖從上到下劃過機身側邊。
勁臣:“……”
本來挺正經的談話,一點也不能細琢磨,一琢磨就品出幾分色-情來。
細思極色。
這是什么殺人的對白,容修真的只是來送機的,而不是來勾搭得他舍不得走的?
臉頰染上薄紅,不知道是不是熱的,勁臣有點頭暈,“前幾年,有幾部電影是關于手機的,容哥是想讓我拍一部《變身手機少年》嗎?”
容修笑看他:“你還是少年嗎?”
“……不是了……老大不小的了……”
之前還在羨慕衣之寒逆生長,勁臣苦笑了下。
是的就算是顧勁臣也免不了俗,英雄怕末路,美人怕遲暮,身為備受矚目的明星,他把這兩者都占了——他已經三年沒有再拿過獎,就快從小鮮肉步入中年大叔了。
想意氣風發,可惜不再少年路。
他想承認“自己不是少年了”,不過,話音未落,就聽身邊人笑了起來。
“那個詞怎么說,我在網上一個論壇……某圈子里,看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有一種人,對已婚少婦很感興趣,”容修唇角帶了絲調笑意味兒,“你現在是什么,已婚少夫?”
勁臣:“?”
什么?
已婚……
已婚?
少什么?
夫?
勁臣耳朵嗡嗡響,睜大眼睛,瞪向他側臉,所有腦細胞組成一個大寫的懵逼。
思維凝滯了一會,他扭過臉,臊得不行,渾身難得地有些無力,藏著被調-戲的無所適從。
只好垂著眼不看對方,裝作沒聽明白,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機,隨手按亮屏幕,打開了微博。
緊接著,他就聽見,開車的男人暢快地笑出了聲。
勁臣:“……”
這還沒開出井子門地界兒呢,勁臣就有一種快爆了個炸的感覺,他手指不聽使喚地快速戳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