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首長:“喊什么喊,喊口號誰都會,彭京華同志,我軍絕不會放水。”
彭局長:“我方嚴陣以待,定會全力以赴!”
“哼。”老容揚了揚下巴,“等你們贏一次再說吧,”他咕噥了一聲,“想當年,我家小子一個,就能斬了你們的首。”
小彭同志:“……”
大哥,那是七年前的事啊!
你已經炫耀了七年了。
為了在同僚面前顯擺自家小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那次紅藍大演習,滿洲里偵察連火牙小隊,只剩容修一人,零下二十度大雪的惡劣局勢下,容修隱藏幾小時,八百米狙擊,完成斬首行動,為紅軍奪得勝利,扭轉乾坤。
演習跟蹤報道登陸軍報,老容首長笑得合不攏嘴。
容御回頭,朝院中央招了下手,“過來!”
“是。”容修對孔方毅低聲說了聲,“抱歉,伯父,失陪一下。”
說著,他給孔鑫昶使了個眼色,大步往正房門口走去。
“這是你彭伯伯,這是徐伯伯,這位叫李叔……都有印象吧。”容御給容修介紹。
容修客氣地挨個叫人,在老容身邊呆久了,場面話當然也學會了幾句。
看著眼前的一幕情景,院子里的一眾全懵了,沒想到今天樓府晚宴竟招待了要客。
容御背手往前走,容修隨在身側,一行人跟在身后,“跟誰聊了半天,屋也不進,飯也不吃,晚上吃了嗎?”
“吃過了。”來到院子中央,容修扶著老容胳膊,迎向孔方毅,“朋友請吃過了。”
這話就有意思了。
容修也不多解釋,在外人看來,容修應該是和院子里的這些人一起吃的。
孔方毅有點懵,眼前一行人當中,他只認出了彭京華。
這種場合,不期而遇,迎上前不是,回避也來不及,他一時間站在原地,看著虎背熊腰過來的一行人,無意識地就站直了。
“是我的好朋友,還有他的父親,而且是我的音樂老師的家屬,”容修說著,瞟了一臉懵逼的孔鑫昶一眼,直接略過了他這個小輩。容修笑著望向孔方毅,正式給雙方介紹了一番,“父子倆都在文化相關部門工作,是我們搞文化藝術的頂頭上司啊。”
“嗯,你要多和前輩們交流,聽從領導指示,一切服從命令,別玩混的。”容御嚴肅道。
容修立正:“是。”
容御從他臉上移開視線,轉瞬笑盈盈,露出家長見校長的表情,對孔方毅道:“孔主任,以后就請多關照了,不聽話就揍他,他皮實的很。”
孔方毅一個激靈,連聲應“是”,這下老孔同志更懵了,這才回京上任不到兩周,京城的關系網還沒搞明白,可眼前這位他再熟悉不過了啊。
聽老首長的語氣,對這位年輕人絲毫不見外,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什么來頭,眼下看來……
說好的司機、小秘書呢?
孔方毅用余光瞪了自家兒子一眼,只見孔鑫昶也是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