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鑫昶也是噎了半天。他想起上次去樓家吃飯的事,老爹再怎么說也是正處級,連樓家的老板都沒見著。
那個樓家大院傲嬌著呢,不預訂就硬闖進去要吃飯,門都沒有。
“老實說,你是不是想惡作劇,把咱們騙過去?”錢芊說著,像是回憶起了什么,問容修,“就像小時候,你騙著我們穿著去迪廳的衣服——那是我第一次去夜店玩啊,特意穿了一雙高跟鞋,化了小煙熏,大日穿著一身亮片裝,還抹了發膠……結果一進門,居然是LiveHouse,無數雙眼睛看著我們……”
孔鑫昶聽錢芊說起這段,不由咬了咬牙,小時候被容修欺負的事還少嗎,往事不堪回首啊。
“信不信由你們,”容修挑著眉,嘴角笑得勾人,“去就是了,哥哥會讓你們有口福的。”
孔鑫昶&錢芊:“……”
*
掛斷電話之后,容修就要離開錢老爺子家了,老人家留他吃個午飯,容修看了眼時間,表示還要跑兩趟園林局,就不留了。
大型活動要跑的地方太多,戶外活動還要經過園林局的批準。
容修拿出絲巾帕子,摁了摁額上汗,對錢老爺子頷首:“錢老,我先走了,您多注意身體,忙完這段兒,我再來看您,再去看看師父他老人家。”
老爺子仰躺在搖搖椅上“哼哼”一聲,像是在夢囈。
“對了,容哥,可樂杯你們樂隊登臺嗎?”錢芊大聲問,“你要是上臺的話,我也去人民廣場給你聲援啊!”
“當然,舞臺在哪,DK就在哪。”
容修說著,往四合院的大門方向走。
“園林局來得及,先去公安分局排個隊吧,哼,無頭蒼蠅一樣,”就在他快走出院門時,身后傳來一聲輕哼,“還有安保,消防方面,晚上我打個電話。”
錢老爺子的沙啞嗓音從院內傳來。
說好的不幫忙、不給建議呢?
容修在門前駐足,抬著眸子,注視著前方老胡同。
他沒有回頭再和錢老說話,只是輕輕地勾了下唇角,露出個無聲的微笑來。
那笑容很暖,充滿了自信,他仰起頭,望著萬里無云的藍天,深吸一口氣,然后大步向前方走去。
加油。
剛創業的年輕小伙子,在這方面,只能摸著石頭過河。
父親說得對。
他快三十歲了。
如果未來的自己不能被世人所認可,成就和聲望并不能讓自己被娛樂圈所接受,同性戀依然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如果自己無法給家人、朋友、愛人一個好的交代,不能使自己的樂隊和兄弟們成功站上巔峰的舞臺;
如果夢想止步不前,如果肩上的擔子再也扛不住;
沒有殿堂級,也不再有DK;
如果到最后,自己不得不離開娛樂圈,或是必須對喜愛的東西放手——
一份努力打拼出的生意,一份和音樂相關的工作,一份足夠養活家庭的收入,對他來說,也算是一條可靠的后路吧。
如果沒有將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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