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沉默了。
一言不發地側了側身,回過神時,他才應:“你好。”
“我先下車了,謝謝容總。”林舞臉真的紅,經過勁臣身邊時,他緊張得邁不開步。
勁臣視線飄向他,見那年輕人下了車,轉身臨關車門之前,林舞大約是想給顧勁臣鞠個躬,結果腦門撞在了半敞的車門上。
咚的一聲。
車門關上了。
勁臣:“……”
勁臣站在門口沒動,往日里雅致的氣質仿佛失去了神采,妖冶的面容也因連軸的飛行而失去了光澤。
回過神時,聽見耳邊容修低沉嗓音:“剛才去哪了?”
容修不知什么時候來到身邊,勁臣垂著眼不看他:“衛生間。”
“聽歌了么?”容修逼近他,忽然笑,“我登臺,唱得高興,你去衛生間?”
勁臣微微一顫,背靠在駕駛位后面的格擋上:“聽了……”
“聽了?”容修歪頭端詳他,緩緩抬手,反鎖了車門,“聽了之后,就是這個表情?”
勁臣抬了眼,熬夜加時差,讓他眼角泛紅。
這讓他想起,那次來了一首經典涅槃,容修登臺之后就不太對。今晚也一樣,不然他不會直接回到房車上,而是應該和樂隊成員們一起去化妝間。
不少搖滾歌手,演出之后都會如此。
就像演員入了戲,卻出不了戲。
他們會想各種辦法尋求發-泄。
比如白翼,就會隨身在包包里帶著飛機杯,不過,好在容修總是會很好地控制住情緒。
也不知是不是出不了戲的緣故,或是勁臣哪里讓他情緒波動了,兩人嘴唇貼在一起時,勁臣的心臟快從嗓子里跳出來。
勁臣緊揪住容修的衣袖,對方的粗暴讓他感到暈眩。
感到窒息時,他手指勾上容修的衣領,又按住對方胸膛。
輕微低喘和水聲,令房車里的氣溫一下升高,感覺到滾熱的掌心溫度,讓勁臣一下軟了腰,隨后腳就離了地。
跌跌撞撞來到沙發上,容修手臂一提,將他帶到身上來。
親得暈乎乎,勁臣神智迷離,意識到好像哪里不太對,哼哼唧唧地抱怨了兩聲。
“我還要登臺……容哥……我還要去上妝……”
“登臺?剛才那個情緒,你能登臺?”容修咬著他的耳朵吐出熱氣提醒,“顧老師吃醋了。”
“沒有……”
剛從嘴里說出的話就被容修吃了下去。
聽到皮帶金屬扣的聲音,勁臣腦袋轟轟作響,僅存的一絲理智很快被這人撩了去,他下意識就配合了起來。
耳廓被那人咬住,聽見容修在耳邊低聲:“五分鐘,一起。”
背被一只大掌牢牢扣住,勁臣因他的動作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十四天。”
“……零四個小時,三十五分鐘。”
“十五個小時失聯。”
“對不起……”
勁臣難耐地搖頭,隨著容修手上力道的加快,忍不住人就往后倒。
纖長的頸項往后延伸,形成了優美的曲線。
實在受不了就親自上手了。
容修像是被雷電擊中,渾身都僵了一下,任他素手玩鬧,手撐在沙發兩側,仰靠在靠背上。
一陣一陣的熱浪中,勁臣貼上去。
扯著他的衣領,抓著他的頭發,呼吸都在顫。
照著他之前吮出的紅印,張開嘴,對著容修的喉結,不輕不重地,一口咬住了。
同一時間,容修微抽了口氣,手臂肌肉緊繃,扣住勁臣的腦后,就把他的頭摁了下去。
呼吸和水聲中,熱情,壓抑,安靜,而又迷亂。
然后在一個突然的瞬間。
“唔——咳……”
劇烈中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