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他敢?”容修勾唇一笑,那笑溫柔耀眼,“揍他一頓就不抑郁了。”
眾人:“……”
容修斂了笑,低聲呢喃:“就算是一灘泥,我也要給他扶起來,我答應過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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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眾人在休息室討論了一番。
季元讓眼下簽在硬石,照理說網上同行出事很少有公開支持的,能保持沉默最好,但季元讓是個特例,自從第一次在小渡家被“暖場的”踩了一頭之后就對容修死心塌地了,至今他還記得容修唱阿木木時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感覺。
季元讓表示:“容哥,你放心,只要你們在微博上聲明,我第一時間支持,我的那些粉絲,都站在我這邊!”
“那個大貓太無恥了,你們說他到底圖什么啊?”丁爽氣得咬牙切齒。
“放出來一條狗罷了。”白翼笑。
“那現在有什么計劃嗎?”時宙問,“撤熱搜吧?”
“走一步看一步,但求無愧于心。”容修對著化妝鏡摘掉隱形眼鏡,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白翼,“熱搜?我們付出了代價,對得起任何人,既然要玩,就玩大的,奶奶和小妹,可以喊冤了。”
“嗯,我明白。”白翼笑著應。
當年法律不健全,就算能喊冤了,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就能活過來了?
容修望向季元讓和時宙,“行了,散了吧,你們明天都還有通告吧?小宇哥,你們也會吧,我需要我會打電話給你們的。”
小宇點頭:“老爺子們那邊,剛發微信過來,已經知道這事兒了,他們說,有困難隨時找他們。”
“小事,”容修擺弄著手里的一粒小骰子,笑著說,“如果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我也拿不起井子門,我自己的兄弟,我自己看護,我們自己解決。”
小宇看了他一會,點頭道:“好,我和你梁哥先走了。”
“再會。”
眾人又寒暄了幾句,畢竟是DK內部的事情,計劃問多了也不好,大家就都撤了。
休息室里只剩下封凜、蒼木等內部人員,還有樂隊成員們,容修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眾人圍繞著他,他給大家開了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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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貓他們幾乎是被幾個壯漢攆出小渡家的,羞憤不已地回到東四,和鍵七在燒烤店見了面,拿到了五千塊。
微博上的熱搜已經頂了上去,估計白翼出獄的事已經大面積在網絡和京城搖滾圈里傳開了。
也沒心思再在外面閑逛了,大貓喝了兩瓶啤酒,罵罵咧咧詛咒了容修兩句,就起身說:“七哥,我先回去了。”
“最近沒啥事兒就別去井子門了,有人問你啥,嘴巴閉嚴實了。”鍵七說。
大貓點頭哈腰應了下來。
出了燒烤店大門就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媽的,摳逼,”大貓咬牙罵了句,捏著手里的五千塊,早知道就不帶那么多兄弟去壯膽了,這點錢分完之后也沒剩下多少。
回到自己三十平見方的租房,大貓越尋思越窩火。
想起舞臺上如帝王一樣氣勢凌人的容修,想起《治愈日》預告花絮里容修所居住的豪華別墅。
又想起白翼剃光了頭的那張臉,還有替他說話的那個小美女。
有句話怎么說,男人俊不俊,剃光頭了看一看。
在男人們眼里,白翼是真的帥,江湖氣兒十足那種痞子帥。
十年前就是如此,東四的傳說,破車庫四大搖滾美男子,容修是紳士俊,白翼是痞子帥,直接就把東四那條街所有跑夜場的歌手們比下去了。
當年多少女人爬床,破車庫大門口整夜堆滿成群的站姐,大聲尖叫著他們的名字,都要變成窯子了好嗎?
大貓越想越窩囊,這股子火氣也不知道去哪發龘泄,沖了個涼出來,打開手機登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