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會,勁臣對他比出了大拇指,容修笑著轉回頭,望向臺下正在開火車、玩游戲的粉絲們。
攝像師捕捉到了這個畫面,鏡頭里的男人英俊得令人窒息,他的臉上浮著些許笑容,淺淡卻溫暖,仿佛冬日里淺金色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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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家店,我包了啊,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歸!”
“什么你包了?明明是小老板娘提前打烊,給我們哥幾個騰地方,哪輪得到你借花獻佛。”
“嘿,不說了,都是自家人,干杯!”
觀眾們在小渡家狂歡到午夜,陸續離開之后,一些老粉絲留了下來。像當初一樣,在FerryNo.6主題墻的前,和樂隊哥哥們一起合了影,直到快打烊時,姑娘們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顏教授夫婦和容修見了面,談話挺倉促的,這種場合兩位老教授也不習慣,再加上明天還有工作,臨走時,千叮萬囑容修,過些天一定要去家里做客,見容修終于點頭答應下來,兩人才罷休,就先帶顏俊回家了。
有時候口頭的感謝并不重要,容修從兩位長輩眼中看見了太多情感,他覺得自己能幫到一家三口就已經很高興了。
主要是顏俊真的很聽話,容修喜歡聽話的好孩子。
從LiveHouse出來之后,白翼帶著樂隊兄弟們一起來到了井子門“開個車”自助燒烤店,大門口掛了打烊的牌子,店里開了兩大桌,除了樂隊五兄弟之外,還有小渡家一伙人,島島樂隊成員們,井子門搖滾老炮三五人。
算是一次小型慶功宴。
趙光韌環視酒桌前的兄弟們,心中不由感概萬千——
不管取得了多么優秀的成績,賺了多少錢,自家兄弟們還和往常一樣,燒烤配啤酒,大碗炸醬面。大半夜的,喝的迷迷糊糊,勾肩搭背在馬路上晃蕩,也不管會不會擾民,偶爾還會嚎一嗓子,在大馬路邊唱個歌,被罵了拔腿就跑,臭流-氓一樣。
這不是什么好習慣,也并不值得稱贊,但這就是DK兄弟們,和十年前沒有區別,歸來還是少年。
當然了,對外應酬就不提了,那是實在沒辦法,用白翼的話來說,上次和廣告導演、廠商吃一頓飯,六千塊錢的席面,愣是沒吃飽,純粹是扯淡嘛。
燒烤桌上肉香四溢,觥籌交錯中,兄弟們笑鬧聲不斷。
容修身邊是顧勁臣和白翼,兩人早就習慣在酒桌在一左一右給容修擋酒,哪怕只是自家兄弟宵夜,這個坐位也成為了默認位置。
席間容修沒怎么說話,他晚上因為要唱歌,所以沒有吃飯,這會兒正在一邊看手機,一邊風卷殘云,勁臣在旁邊負責給他烤肉。
“你看什么呢?”白翼低聲問,他注意到容修的手機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字。
“劇本。”容修說,見白翼湊過來了,仿佛想起什么,指關節敲了敲屏幕,“你說,書里面,有兩個人,一樣的外形條件,一樣有才華,一個錦衣玉食還是大明星,一個窮困撩倒還內向自閉,為什么那些女讀者會喜歡窮困潦倒的那個?”
白翼呆了呆,沒聽明白,“你問我干啥?大影帝在你旁邊啊。”
“他是當事人,他說的不算。”容修說。
白翼:“?”
沈起幻提醒:“就是賀歲片,兩個角色。”
“哦!那個呀,”白翼琢磨了一下,“你確定女讀者們喜歡那個窮困潦倒的角色?就是臣臣演的那個?”
容修戳手機,略顯不悅:“我看過原著的讀者評論,顯然是的。”
“不合理啊。”白翼皺了皺眉。
“有什么不合理的,”燒烤店小老板娘站在白翼身后,把一套餐具擺在他眼前,“有錢,有才華,還帥,還有事業,太完美了。”
容修不解地望向白小九,“白老板的是意思是……”
“唉,你這丫頭別亂說話啊,你身邊是國際影帝。”白翼給她遞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