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一經發布頓時就大火了起來,兩家粉絲仿佛發現了寶藏,原來如此,當時容修并沒有出現在首映禮的紅毯上,他竟然去首映禮了嗎?網上一堆“啊啊啊”,兩人是好摯友,臣臣的男主大片首映,容修第一時間去觀影支持啊!
張南打個招呼就要離開了。
丁爽送他下樓時還在翻看電話,張南的余光不經意地掃了一眼丁爽的手機。
“……這眼神,這表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啊啊啊!一起看電影好甜!同框虐狗!”
“兩人剛拍完賀歲片,一起參加首映禮不是很正常嗎,你們是不是反應過激了?”
“齁死了啊啊,LS看他倆的眼神,眼神啊!”
“容哥渾身都是啪啪力!啪啪力超強!”
“請原地結婚!我去搬民政局!九塊錢我出!”
……臥……槽?
啪啪力?
張南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一陣頭疼。
現在是啪啪打臉吧。
容少前天讓他查顧少時,他還暗暗懷疑容少是不是又犯病了,畢竟當年患過PTSD,這病會不會引發別的疾病,比如多疑焦慮、被迫害妄想癥之類的……
四小天王接到命令之后是遲疑的,他們并沒有從外界展開作業,而是目標明確地瞄準了顧勁臣和S大學。
文東則是將容修帶回來的視頻,和當年留存的監控照片進行了專業分析和對比。
隨著調查的進展,張南的眉頭越皺越緊。
容修九年前出事時,顧勁臣讀大二,只要去到大學校園里打探一番,聯系到他曾經的導師和同學,得到顧勁臣的消息不費吹灰之力。
他有一周左右的小段時間,是完全空白的,沒有在學校和宿舍,也沒有請假外出。
——以顧勁臣的家世和能力,如果他想要洗掉過去的某段經歷,是非常容易的事情。然而,顧勁臣的疏忽就出在這里,做得越多錯的越多,盡管他擁有極高的反偵察能力,但充其量也只是個二十歲的學生——他只考慮到“抹除”,卻忘記了“掩蓋”。
學業有成的學生會干部,籃球部副隊長,S大的人氣校草——每一天都過得豐富多彩,每一刻都是高光表現,一切都順風順水有跡可循,突然有一段時間是空白的,不會很突兀嗎?
隨后武西聯系上了當年的籃球隊,對方表示那陣子學校的確在打比賽,每天回來都挺晚的。
“有沒有去東四?有吧,有去過,打比賽嘛,會場不一定在哪,”電話里,那位S大校友這么說,“還有兩次是友誼賽,要等外校隊員沒有課了才行,回學校時都天黑了。”
武西甚至沒有提到顧勁臣,他的身份是體育周刊記者,因為想做一期大學生籃球聯賽的專題,而S大曾經是聯賽冠軍。
對方非常配合,當然他并不會想到,電話另一頭的男人別有目的。
事實上,除了這些邊角信息之外,并沒有調查出什么實錘,畢竟當年的監控之類早就銷毀了,盡管明知道做出這些結論之后可能會引起什么后果,文東還是把調查經過、分析報告、偵查員客觀、邏輯的分析結果打了出來。
一刻也不曾耽擱,張南把報告遞到容修眼前之后,猶如曾經匯報衣之寒那次一樣,他簡單地匯報了對于顧勁臣的調查結果。
“經過圖像分析對比,賓館監控視頻的照片,和球賽錄像的視頻,吻合度超過90%,文東認為,衣服是同一件衣服,人也是同一個人。”
張南說這話時,心臟突突直跳,雖說眼下線索依然很少,但每個證據都吻合了。
記得兩個月之前,他駁回衣之寒的理由,就是那件長款籃球風衣,以及“籃球”這項運動!
幽暗的琴室里,容修垂眸彈鋼琴,一句話也沒有說。
張南筆直地立正:其實我心里是恐懼的。
這下該如何是好?
張南臨走時說:“那家賓館,我們還沒有去……”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