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老容夫妻一起帶兒子去了軍區總院,和院長和主任進行了談話,并且做了一次全身檢查,從醫院出來已經下午。檢查結果要等兩天才能出來,主任的初步診斷是樂觀的,只是左眼的視力的確在下降,連帶著右眼也下降。
封凜和丁爽還要工作,在醫院門口和兩人分開,容修又被父母帶回了容家,因為翌日是容御壽宴,宴席擺在容家馬場,宴請了親密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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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馬場別有一番風景,遠方一片空闊草野,曠野深處隱隱可見一座白色別墅,這等美景即使在城郊也極為罕見。
馬場別墅充滿了喜慶熱鬧的氣息,老容的同僚們都是武將,馬場聚會最合適不過。
甄素素和容御一清早就動身,帶著家里的幫傭們,來到馬場籌備壽宴,賓客們大約十點左右會到,用餐時間是中午。廚師團隊來自京城飯店,張南負責警衛工作。
這里是容修小時候最喜歡的地方,騎馬也是在這里學會的。
之前聽容修的意思,是想把這處隨著聘禮送出去?
就算是顧家小子,這處當聘禮,也絕對有面子,不會虧待他的。
高跟鞋踩在低奢的地毯,手觸在質感溫潤的樓梯扶手上,甄素素走下樓梯時,環視別墅內的布置,腦袋里全是“思傷脾”。
難不成出去拍二十天宣傳片,和心上人不見面,就思念成疾了,寶貝兒子也太菜了吧?
“張叔,容修的房間收拾好了嗎?”甄素素笑著問,“也不知道他幾點才到,到地方肯定要休息一下的,床上鋪厚點,軟和點。對了,還有他的山貓,要喂飽飽的……”
“是的,我們知道的。”張叔笑著應道。
山貓不是貓,而是一匹良種雄駒……好吧,就是一匹暴躁小公馬,容修在邊境森林馴服它時,它才滿周歲,部隊不讓養,就被張南接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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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九點睡下,容修睡到日上三竿。
十二個小時的睡眠,他精力充沛了不少,睜開眼時還在想,眼看就要到圣誕,小渡家可能要舉辦活動,樂隊要不要辦專場?
直到十點鐘,他才不情愿地起床沖澡,對著大鏡子打扮一番,換上甄素素給他準備的禮服,出了臥室門下樓,從追在身后的張媽手上接過牛奶喝了。
出家門時,被明媚的陽光刺痛了眼睛。
車等在門口,文東從車內駕駛位探出頭,容修拉開后車門,“久等了。”
天氣格外好,駛上環城高速,直奔京郊馬場。
容修望向窗外,眼中露出欣喜,上次騎馬還是簽約恒影時,馬場里的山貓也很久沒見了,不知道壯實了沒有。
一路無話,車子駛入馬場地界兒,遠遠看見草野空場,別墅附近停了不少私家車。
容修降下車窗,欣賞近處美景,依稀看見別墅門口,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眨了眨眼,一轉眼就消失不見。
開始出現幻覺了,容修閉上眼睛。
車緩緩停在別墅門口,老管家就過來迎接了,為容修打開了車門,笑盈盈地說,“少爺,您回來了。”
容修眼中溫柔:“張爺爺,您身體好嗎?”
“好著呢,快進來,客人們剛到。”老管家喜笑顏開,他的妻子是甄素素的奶娘,老人家是看著容修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