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之后,容修才和白翼他們在后臺見了面,還合影留念了。
之后就是中午聚餐時間,容修要和兩位教練一起留在賽區,白翼、沈起幻、顧勁臣三人都離開了比賽會館。
下午,容修和兩位獲獎者,一起接受了來自世界各地媒體的采訪。
走程序的安排,亂七八糟的事兒,忙完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直到天色漸漸暗下,真冰館的三個冰場都清了場,觀眾們全都離開。
*
顧勁臣吃完晚飯,回到客房,沖了個澡,又換了身私服。
手機拿在手上,眺望酒店窗外,天已黑透,收到微信時,勁臣就出了門。
沒有聯系隊里的車和司機,勁臣截了輛計程車,來到真冰館的那條街上,下了車,按照微信上說的,往C座走了去。
顧勁臣在C座大門口看見了張南趙北,驚訝地與兩人打了招呼。張南對冰場管理員打招呼說“這是Gu”,管理員就讓他們進去了。
來到雙開大門前,張南說:“容少在里面,進去玩玩吧,我們在外面等。”
張南指了指場館大門外,然后和趙北拉開了大門。
冷氣撲面而來。
這是一座裝修華麗的私人練冰館,平時不對外開放,看臺上是舒適的沙發椅,冰面光滑錚亮。
勁臣在冰上是摔跤的好手,就像學習自由搏擊要先學會挨打一樣。
進了門,來到看臺,長腿長身的男人在銀舞盤上滑過,那道身影讓勁臣心跳加速。
整個冰場空蕩蕩,只有兩個人,四周一片寂靜,聚光燈下,旋轉的身影,飛揚的冰屑,他聽見冰刀劃過冰面的聲音。
見顧勁臣來了,容修停下,遙遙地望過去,“想試試嗎?”
勁臣微微怔住,想起昨晚在花園,他對容修說,從沒試過在冰上旋轉,上冰就會摔跤。
不過,就算試了,一時半會的,肯定也學不會吧,以前又不是沒試過——當時為了追隨愛豆,不管是電影院,還是真冰館,都跟著去過了。老實說,當時摔得都有陰影了。
勁臣搖了下頭,“我看你滑,就不獻丑了,會摔的。”
“我不會讓你摔的,”容修挑了下眉,滑到看臺前,拿起冰刀套戴上,指了指沙發椅上的一個袋子,“那是你的冰鞋。”
勁臣回頭望過去:“?”
“要我給你穿?”容修注視他,“怎么還不動?”
勁臣沉默了下,不知怎的,心里就有種預感,如果今天不滑,以后一定會追悔莫及……
“顧勁臣?”
“是。”
想到這里,勁臣轉過身,往沙發那邊走,拿起冰鞋袋,坐下開始換鞋。
即使一想到要滑冰,心臟會突突直跳,他還是決定聽容修的話,至于摔跤什么的……
肯定會出丑吧?
是一雙嶄新的冰鞋,還有新鞋的氣味,墊了鞋墊,鞋碼很正,鞋帶也穿好了。
勁臣坐在沙發椅上,穿上一只。
花滑冰刀是高幫鞋,鞋帶要系得適中,才會起到保護腳腕的作用。
像戶外靴那樣隨意系鞋帶,肯定是不行的。
“要系到上面,太松會崴腳,太緊會蹩腳,崴了腳怎么辦?”容修說。
說著,就半蹲下來,從勁臣手里拿過鞋帶,將他褲腳往上撩,為他將鞋帶往上系。
指尖觸碰在小腿,觸電般地抖了下,勁臣慌了手腳,連忙去奪過他手里的鞋帶:“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別亂動。”容修揮開他的手。
“不行,我自己來。”勁臣實在忍不住,一把抓住容修的手指。
容修手指一頓,打量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