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點整,音響傳來一聲:“Surprisetime!”
娜娜帶著比基尼美女們走過來。
一大群女人,妖-媚美艷,前凸后翹,使盡渾身解數,圍在貴公子們身邊。
比基尼美女們,扭動著水蛇腰,渾身散發夜狐的氣息,層層疊疊,圍繞在容修周身,她們要越過重重肉墻才能接近容少,上面的爬到黑皮沙發扶手上,中間的往他身上爬,下面的纏繞住容修的腿。
唐妃兒低叫一聲,推開那些個女人。
這個圈子是這樣的,唐妃兒從小知道,她要適應丈夫招蜂引蝶的本事,就算被閨蜜們在背地里當成笑柄。
容修被女人們逗得前仰后合,仍然看也沒看她一眼。
容修有過多少女人?他是搖滾歌手,他還艸粉,那些喜歡搖滾的都是壞女人。
有的男人永遠是個謎,不要探究謎底,不要步步緊逼,這對自己沒有好處。
狂歡的燈光里,比基尼美女們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她們像舉重冠軍一樣將男人們抬起來,往牛奶浴那邊走,然后扔進泳池里。
桃桃不知何時換了身泳裝,拉住唐妃兒的胳膊,“一起去玩啊。”
唐妃兒起身,離開了美女們的包圍圈,笑道:“容少,我先告辭了。”
“再會。”容修說。
宴會廳燈光幽暗,如同原始人的戰場,為了爭奪配偶,雌性們前仆后繼。
突然間,燈光黑下來。
男人們發出怪笑和口哨聲,還真是大型事故現場。
黑暗中,容修感到被人拉住手,他本能地反手,扣住那人的胳膊。
熟悉的觸感,容修松了松力道,順勢攬住人腰,一使力,將顧勁臣抱起來。
修長手指扣緊他,容修站起身,趁亂把人帶走。
勁臣感覺雙腳離地,被他攔腰托起,連夾帶抱的,臉撞在他胸膛,好像聽見了容修的心跳。
經過幽暗長廊,來到洗手間。容修撞開門,燈光明亮刺眼。
檢查沒人,容修把勁臣放下,回身鎖了門。
身后突然壓上重量,腰間一緊,后頸一疼,勁臣在背后摟他,咬住他肩膀。
容修吃痛,回手摁在勁臣背上,將人提起來,朝洗手臺壓去。
勁臣奮力掙扎,容修一手捉住他兩只腕,在他股蛋上使勁兒掐了一把。
勁臣半躺在洗手臺上,雙腕被禁錮,身后一陣痛意,眼里的烈焰幾乎要具象成形,他下意識反擊,長腿朝容修身上踢。
容修一擋一抓,如兩人在紐約玩跆拳道,便輕易將勁臣一只長腿提起來。
掙扎中,水龍頭感應,冷水嘩嘩噴出。
與水流聲一齊響起的,是容修壓抑憤怒的嗓音:“你要氣死我,嗯?顧勁臣,你到底來干什么?我以為我的嘴就夠毒了,你的舌頭比冰刀還尖刻,我真的會被你氣死。”
勁臣張口急喘,說不出話,只覺胸中有一座火山,已壓抑了半年。他頭顱巨痛,一只腿被容修握著腳腕,一條腿亂踢,拼命地撲騰,掙扎力道大了些,抱著他胳膊使勁兒啃咬,手亂抓一通,嘶啞聲從喉間滑過:“和人相親,談情說愛,收人嫁妝……”
“我沒有,我錄音了。”容修說完就愣住,為什么要一本正經地回答了?這人不聽話,他生氣,而更多是生自己的氣,他氣得嘴角發抖,轉身就要走。
不成想,勁臣再次撲來,兩人險些撲倒在地。
容修鉗制住他,勁臣身形敏捷,手刀絲毫不留余地,直朝他頸間劈去。
形是有了,力道卻差了十萬八千里,飲了酒,軟綿綿,容修隨手一握,捏住他手腕,另只手帶過他的腰,側臉貼近他,話從牙縫擠出來:“你要謀殺前夫?”
勁臣雙手被束縛,條件反射就要上腿,怎奈高定西裝束縛太緊,側踢?想都別想,容修兩步上前,精勁身體將人摁在墻上。
顧勁臣眼中兩股火,火熱的胯撞在他腿上,被容修壓著也一直在反擊。
兩人一身功夫,酒意微醺,稀里糊涂,在狹小的衛生間里抱團打,打得毫無章法,地方太小,也無發-泄的空間。
眼見要往地上摔,容修護著人轉身,背脊撞在房門上,“咣當”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