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國外,相馬高手是賽馬圈里神明般的存在,只憑一雙慧眼,就能讓自己每年賺得盆滿缽滿。
“只是學到些皮毛,而且,過于碎片化,”容修不緊不慢地說,“后來,我特意總結歸納一下,以前沒覺得,最近我才發現,我總結得很到位,自學成才。”
勁臣張了張嘴,他想問,又沒問出口,桃花招子里流露出好奇與求知欲。
容修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想聽?”
勁臣屏住呼吸:“嗯。”
容修沒出聲,眼瞼微微垂下,眸子微瞇著,視線一點一點飄過他全身上下。
勁臣緊張:“?”
“遠看,漂亮皮,”容修語速很慢,目光從他鎖-骨一點點往下,“近看,形和體。”
每一道眼神,都如視奸般,勁臣渾身僵住,心尖顫得厲害,有一種被他剝光的錯覺。
“前看窄和寬,后看臀有力,”容修伸手攬他,將人帶到身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揉上去,“當腰掐一把,仔細看口鼻。”
一股電流從四肢百骸竄過,勁臣輕哼了聲,不得不緊繃身子。
寸許距離,他與容修對視,鼻尖與容修的碰在一處,躁動之中,他身體有了強烈的感覺。
兩個人唇越來越近,就快貼合在一起。
“最好晃三晃,眼神很挑剔,”容修緩聲說,忽然側過臉,湊在他耳邊低笑,“牽起走一走,上去騎一騎。”
勁臣:“……”
轟一聲,腦中炸開煙花,心跳都驟然停了半拍。
勁臣幾乎軟在他懷里。
容修一手揉他酸軟的腰,一手輕捏他后頸,在他耳邊輕聲:“我相中的,是好的。”
說完,雙手同時松開,容修站起身,身姿挺拔地邁開步伐,他往餐廳的方向走去,“準備開飯,你調整一下。”
勁臣坐在沙發上,被他放開了瞬間,頓感一陣空虛,身上有電流,眼前有火花。
在那嗓音的寥寥幾句話中,他全身發顫。自己的身體敏-感得如此陌生,強烈的欲-望讓他漲痛,急切地想對他祈求更多。
勁臣雙手捧著那杯咖啡,遮擋在身前失禮那處,他脹得發疼,整個人快被他撩瘋。
*
容家小樓里,甄素素動作優雅地在做瑜伽,回頭道:“那邊兩個孩子,生活起居方面,就拜托張媽了。”
“您說的哪兒的話,兩個都是好孩子。”張媽露出笑容,翻找著自己的背包,拿出了兩個信封,“這是一位姓莊的先生,送到馬場的邀請函,今天送到的。”
甄素素從瑜伽墊上起來,接過深藍色信封,信封標注著“國家大劇院”,顯然這是兩封來自劇院的邀請函。
像甄素素這樣的身份,每周都會收到各種話劇、歌劇、電影首映禮等的邀請函,還有很多年輕人有創意的節目,都會想方設法把邀請函送過來,不過,她從前很少會和貴婦們一起去參加。
這次的邀請函,是甄素素特別關注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顧勁臣的母親,是話劇迷來著。
記得,以前和老姐妹們聊天時,喬椒還成為了談資——人藝的一部話劇,喬椒接連去看了三天。貴婦們七嘴八舌:三天看同一部話劇,該不會是看上了哪位師奶殺手了吧哈哈哈。
甄素素向來不喜背后談論別人,這也是她不愛和貴婦們聚會的原因。聽到這些談話,她很不愉快——畢竟喬椒的兒子是演員,身為國際影帝的母親,喜歡看電影、話劇,喜歡戲劇表演,難道不是支持兒子的表現嗎,這不是很正常嗎?
這次,國家大劇院要上演的,是一部小說改編的話劇。
邀請函如往常一樣,沒有直接送到家和她公司,而是送到“天地靈氣”代收。
甄素素在電話里聽說,眼前就亮了一下。
如果不是顧勁臣昨天來家里,她肯定不會讓張媽把邀請函順道帶回來,會直接送給馬場的員工充當福利。
甄素素的指尖摩梭著邀請函。
對于貴婦圈來說,除非是丈夫的政敵或世仇,否則,即使彼此再看不上對方,女人們表面上也會笑臉相迎。背后如何說,姑且不提,在公開的社交場合,肯定會友善交談,和睦相處,絕不會在社交圈留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