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安慰道:“我們還有一點野豬肉,再加上這些木薯,這大概是最后一頓晚餐了。”
而且還有一只活兔子,小九私心里,想把它留給容哥補身體。
“說真的,我不向別人推薦參加這個綜藝,除非你想證明些什么,真不知道我當初是怎么想的。”衣之寒對鏡頭說道,“真是受夠了,那個桶里的東西,是不是應該扔掉?”
衣之寒實在難以忍受,他從竹塌下來,來到冷恬眼前,指著竹棚子不遠處的金屬桶。
“那是豬下水。”冷恬說。
衣之寒:“我知道那是什么,已經快腐爛了。”
不等冷恬開口,小九忙過來,笑道:“衣哥,那些東西還有用,容哥說我們要用它捕魚。”
衣之寒:“現在這種狀況,還怎么捕魚?受夠了,受夠了受夠了,昨晚,野豬內臟的臭味讓我一夜沒法睡著,你們沒聞到味道?”
“我當然聞到了,”冷恬一下發了火,“我不知道應該把它們放到哪里,我負責打掃營地,有臭味我也很難受啊!”
衣之寒嗤笑:“既然難受,為什么不扔掉?”
“都說了內臟之后還有用處,你既然受夠了,為什么不自己拿去扔掉?”冷恬好不退讓,“別怪這個、怪那個的好嗎?我也受夠了,但是,我受夠的不是野豬的內臟,而是你啊!你跟誰頤指氣使的呢?”
衣之寒沉下臉:“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是你先找事兒的吧,”冷恬握著拳頭,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衣老師,你整天都在說風涼話,打擊士氣,坐在這看這兒不爽,看那兒不舒服,就知道瞎抱怨!”
沒想到,冷恬會突然爆發,話說得這么直接。
竹塌上,默老師攔住冷恬,“冷靜點,甜甜,他沒有惡意。”
凌野和時宙也擋在衣之寒的身前,但攔不住營地里急轉直下的士氣。
“他沒有惡意?他就是不懷好意!拍什么,不要拍了,”冷恬瞪向攝像小哥,眼睛通紅地尖叫道,“別拍了!他最自以為是了!還說我嬌氣、公主病,他是王子病吧?二十多天,每個人都出去干活,他一直在那看熱鬧,到底是不是團隊一員啊?”
棚檐下的營火邊,楚瀲卿和小九正在處理爛掉的木薯。
聽見吵架的聲音,楚瀲卿略顯怔愣。
通常在壓力比較大的時候,人們會拋開禮節,亂發脾氣,現在生存環境惡劣,在饑餓中命懸一線時,大家能否生存下來,就看團隊中每一位成員的態度是否端正、專注和積極了。
衣之寒生氣地指著冷恬的鼻子,正要上前,白翼就擋在他眼前。
白翼皮笑肉不笑:“衣老師,你還想和女人動手?”
衣之寒:“我不想吵架,希望她能控制一下情緒,簡直沒有素質。”
“我沒有素質?”冷恬仰著頭,聲音里夾雜著濃濃的鼻音,“我也不想吵架,但我不會對他道歉的!”
兩人爭執還沒完,就聽不遠處傳來冷冷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