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塊的山珍海味,也沒有現在一條小魚讓我覺得開心。”
跟拍小哥們的心情也愉快了,經過昨晚大家鬧不愉快,后來促膝談心之后,大家的心似乎離得更近了。
鏡頭將海灘上的一幕幕拍攝下來,嘉賓們都很狼狽,可這畫面看上去特別激勵人心。
“我回去之后,一定要節約糧食,”顧勁臣笑道,“突然很懷念劇組里的盒飯。”
大魚哥笑道:“哈哈哈,這話從顧影帝嘴里說出來,感覺好有趣啊!”
“是啊,勁臣是剩飯高手。”何孝姝掀老底:“我記得,李導吐槽過,說顧老師從沒吃完過劇組盒飯。”
時宙點頭:“所以有記者探班的時候,從不讓顧哥在記者面前吃飯,因為怕被網友黑劇組摳門、盒飯難吃,還有顧哥的粉絲,特別心疼他啊,說劇組苛刻影帝。”
“如果這次孤島之行,能起到‘讓顧老師不再剩飯’的效果,”容修側過臉,瞟了一眼顧勁臣,“我愿意再做十檔這樣的節目。”
勁臣噎住,一陣耳熱:“……”
話是這么說,驚心動魄的三十多天,勁臣想,他這輩子也不會再讓容修做這種玩命的節目了。
*
大家回到營地之后,容修一邊制作捕捉龍蝦的魚叉,一邊指導小九編織特制蝦籠。
容修說,漁網收回來時,蝦籠就可以下了。
容修臉上的笑意愈發濃,“昨晚,我迷糊糊的,聽見你們在討論什么?節目的意義?”
嘉賓們聽他問這個事,一齊沉默了下來。
衣之寒坐在容修對面,垂著眸子不吭聲。
冷恬抿著嘴,愧疚地低著頭,兩個吵過架的嘉賓并沒有和好的意向。
大家是成人了,不能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家長強逼著“握手言和”互相道歉。
綜藝不是萬能的,一個綜藝也許能改變少數人,但并不能改變所有人,更不能輕易改變一個成年人根深蒂固的三觀。
容修眸子里漾開一絲笑意:“還挺熱鬧的,生死存亡關頭,你們挺能的啊,我跟你們談生存,你們在那談哲學,談意義,看來還是沒餓著。”
“餓啊!真的餓!”凌野連忙說道。
嘉賓們無精打采地低著頭,像是在反省自己。
勁臣也沒有說話,昨晚他沒有勸架,反而說出讓人離開的話,他也意識到,當時容修生病,自己慌了手腳,情緒不好,做得不對,沒有起到調解作用。
容修也沒有再言語,給大家足夠反省的時間。
營地里安靜了很久。
一開始嘉賓們當中有一部分人,還真的把這個節目只當成一個綜藝來錄,可現在大家朝夕相處二十多天,竟然有些真情實感了。
如果只是一個綜藝,表面客套一下,絕不會得罪人,也不會吵架的。
過了好一會,容修削完了竹片,才道:“通常三四個小時,就要收回漁網,熱帶天氣太熱,如果魚困死在漁網里,超過四小時,就有腐壞的危險。”
容修說著,將竹片捆挷在竹子上,龍蝦魚叉要比普通魚叉更復雜。
他將龍蝦魚叉湊近眼前,回頭笑道,“只要掌握了這個捕魚節奏,之后十來天,我們就能天天開宴會,天天深夜放毒,不過,還要看你們捕魚的本事。”
嘉賓們呆了呆,突然爆發出一片歡呼聲!
白翼興奮得不行,一直在計算著時間:“絕對沒有問題,漁網下得很好,肯定能捕捉到很多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