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比小李年長四五歲呢
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給踩了,臉往哪放搖滾青年的社會地位本來就不高,娛樂圈內也不太吃香,近年來,連音樂綜藝也不會讓搖滾明星走到決賽,怎么和鋼琴專業的大學生比
不惱火才怪。
在場的年輕人看向小李離開的背影,都有點憤憤不平。
好氣哦。
不就是高大上嘛,丁爽暗戳戳地想,如果小李敢這么鄙視自己,他絕對會跳起來先摑他兩個大耳刮子再說,決不會像容小哥這樣不當回事,被人踩在腳底下也不吭聲。
還真是這樣。
容修確實沒當回事,也不會和對方較真兒。
一來不熟,二來懶得理。
再者,小李認為讓他上搖滾舞臺是對鋼琴的一種褻瀆,說白了就是瞧不上;rocker們則認為鍵盤上不了搖滾神圣的舞臺,特別是idikeyboard,純屬瞎摻和。這些話題爭議了三十年也沒計較出個子丑寅卯,稍微想一下都叫人覺著絮煩。
容修的表情依然淡淡的,手里一直把玩著兩粒小骰子,指尖戳著上頭的紅藍點兒數,就那么低頭垂眸盤了一會,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趙光韌的臉色不好看,他忍了忍,轉移了話題“老弟,你的幸運色子,剛才不是送給我了嗎”
容修垂眼看了看手里的兩粒小玩意,把手伸進沖鋒衣的口袋,隨手又掏出了一大把小骰子,足有十幾個,往前一遞,笑道“是啊,還要么”
趙光韌的臉色更差了“”
說好的獨一無二呢都稱兄道弟了,拜把子的幸運信物這么不值錢嗎
直到小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后臺通道口,容修才走到黑著臉的趙光韌面前,抬手照著老趙的手臂就揩了兩把,算是安撫。
趙光韌癟了癟嘴,小聲“對不住了兄弟,剛來就讓你受委屈。”
“我還不至于跟小朋友較真兒,”容修不在意地笑了笑,又望向傻杵在一邊努力裝空氣的丁爽,“去把樂隊成員叫出來。”
“好嘞”丁爽應。
也有夠聽話,一聽容修吩咐,問也沒問,撒丫子就往后臺員工休息室跑去了。
這時候,遠處舞臺下方傳來一陣口哨聲,周贊贊他們在催促了。
容修看了眼時間,問趙光韌“有剃須刀么”
趙光韌迷茫了下,又瞅了瞅容修的臉,恍然大悟道“這樣不是挺好嗎,挺爺們的。”
“儀表。”容修說。
“哦,我私人的,電動的可以吧”趙光韌猶豫地說,“不過,店里沒有剃須膏。”
“沒事,干剃,毛嫩。”
“”
趙光韌翻了一會,找到一個國產什么科的電動刮胡刀,容修接過來就去洗手間了,對著大鏡子嗡嗡刮了個胡碴。
回來之后,貝芭蕾的眼珠子都要黏在他的臉上了。
就是這個樣兒
貝芭蕾興奮地瞪著桃心眼,接連給他拍了無數張照片,閃光燈晃得一邊的老趙都花眼了,容修竟然一點也沒有鏡頭不適感。
角度太完美了,眼神也很帶感。
每張都是漫不經心凹出的二十度微側臉,看似貝芭蕾在偷拍,實則他對自己的顏很了解,他一邊忙著自己的事兒,一邊將自己的面部最佳角度,以及身體運動中的最佳姿勢把控得相當漂亮。
大部分照片根本不用修,小哥哥臉上沒什么瑕疵,膚色也很健康,甚至連光線也不用調。
貝修圖大觸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