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簡單寫了個番外,講了個大概,放在正文里占地方,有不愛看回憶殺的寶貝吧但為了文的完整性,不交代也不行,就當番外發了吧。
從四隆大家庭出來,兩輛suv駛上主干道,容修點了點固定在通風口上的手機屏幕
“老幻,跟著我,我們去千秋。”
話音剛落,副駕駛的白翼就詫異地抬眼,望向專注開車的容修。
“你們不用這樣。”他說。
“跟你沒關系,是我想去看奶奶,順便給奶奶和小雪介紹一下我們dk的新成員。”容修說。
上次來千秋墓園還是清明,離墓園還有一里路,就能看見密密壓壓的人和車,拖家帶口掃墓的,還有不幸當日去世的,車開不過去,遍地的硬幣,墓園門口十二生肖燒紙處煙霧繚繞,墓園里全是人。
這次來沒什么掃墓的人,半路時容修下車買了水果、花、點心、熟食,和打掃工具。兄弟五人進了墓園,上了山,來到家人的墓前,小寵像往常一樣負責打掃,冰灰擦灰,沈起幻用那雙靈巧的手把絹花和真花編到一起去,碩大的向日葵,如太陽般耀眼,是奶奶和小妹喜歡的花。
容修和白翼跪在墓前燒了紙,一起身子一歪,就像曾經在家里吃完了飯,筷子一放,在沙發上一歪那樣,兩人坐在墓碑前,嘀嘀咕咕地開始和奶奶嘮嗑,鄭重地為她們介紹了冰灰和沈起幻,又講了講近來發生的事情。
以及容修心里的顧忌之處。
可是,在雪洗冤屈面前,忌諱還重要么
容修注視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輕聲“奶奶,接下來發生的事,可能要不尊重您和小妹,要委屈你們了,”他啞著嗓子,垂了眼,死者為大,怎么會不委屈呢他猶豫,“但是,為了白翼,為了您和小妹,您會理解的,是么奶奶”
三炷香燃得很好,香灰掉下來。
聽出容修的聲音不太對,白翼忙道“行了,奶奶同意了,以前你說什么,奶奶都無條件贊同,我和你打嘴仗從來沒贏過,她有多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容修給奶奶磕了三個頭,第三個時久久沒有起來,兄弟們聽見他說“對不起。”
冰灰心疼大哥,要上前拉他,沈起幻和白翼攔住他,暗暗搖了搖頭。
白家孿生兄妹在七歲時,父母死于一場高速公路的重大車禍,二人被政府強行送到親戚家,由叔嬸監護。
但是,叔嬸家生活條件不太好,家里又多了兩個拖油瓶,正是要一起上學花錢的年紀。久而久之,嬸嬸自然心生怨氣,家里幾個月鬧不安穩。
奶奶是失獨老人,退休前是一位小學教師,老伴兒剛去世不久,她是白翼家以前的鄰居。
兄妹二人離開之后,在叔嬸家住了小半年,有一天白翼帶小妹回老房子取換季衣物,奶奶見到了他們,就請兩個孩子去家里坐,弄了些甜湯給孩子吃。然后老人就看見,小雪的胳膊上有傷,小翼的腿上也有淤青。
這令善良的老人不敢置信。
接下來的半年里,她幾乎托了所有的關系,表示想要親自照顧兩個孩子,她有足夠的存款供兄妹倆讀書,但是,叔嬸那邊不同意。
就這樣,老人和政府打了半年的申請,連婦聯和兒童協會也去咨詢了,幾乎就要上訴通過法院解決。
嬸嬸一聽要上庭,終于坐不住了,在私下里表示,白家的那棟一百平老房子,是老爺子留下來的,也就是祖宅,絕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老人一聽,原來是這個原因,就和兩個孩子商量了一下,把老房轉給了叔叔,老人動了各種關系,想盡一切辦法,終于得到了兩個孩子的監護權。
奶奶養了白翼兄妹十幾年,一邊開設小孩作文補習班,一邊供兩個孩子讀書,送白雪去讀了藝術院校,送白翼去學了音樂。
后來,奶奶歲數實在太大了,心腦血管疾病也日漸嚴重,只能歇下來將養著,在家樓下開了個小賣部賺點家用。白翼孝順,也不忍,主意也正,高中畢業就不讀了,跑去酒吧打工,唱花場。奶奶氣得打他、罵他,都沒用。白翼是個倔強的,硬說要賺錢照顧奶奶,還給老人家買了不少滋補藥,并且擔負起小妹的學費。
那年他才剛滿十八歲。
日子雖不及富貴人家,但也不愁吃穿,老少三口和樂融融。
其間認識了容修,又認識了虞山,大梁,四個志同道合的小伙子組了一支樂隊。
起初只是為了幫洪大哥一個忙,容修帶著樂隊在破車庫駐唱,誰也沒想到,這支樂隊像是一輛幸運之車,一路順風順水,越來越火,破車庫的生意越來越好,。
在白翼二十歲的時候,娛樂公司就踏破了破車庫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