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是誰?怎么能管當官的?真是莫名其妙?我要……”
鳳凰女們也不問問,把所有的東西推倒,用腳猛踢一陣,抬起來;胡弄一句:“干凈了!”
投愛猛敲公案,大聲嚷嚷:“不行!沒打掃干凈!”
鳳凰女們不甘心,去抓空中的手印;沒想到一縮,鉆進我的手里……
“梆”一聲,重重敲一下……
投愛拉著馬臉,喊:“把手抬起來,打開讓大家看看?”
我只好照辦;手心里什么也沒有;黑乎乎,像一層鐵殼包在上面!
投愛大喊大叫:“小帥哥,你不會用腳跺跺手嗎?否則,不會掉下來!”
她怎么會說這么蠢的話?誰會跺自己的手?又不是大傻瓜?
“梆”一棍仗,打在我手上……
痛得我蹦蹦跳跳,好一會,才停下來,問:“誰干的?”
鳳凰女拿著棍仗,也不回避,還特意說:“看看鐵殼打下來沒有?”
怎么都是神經病?也不管別人痛不痛?就下死手,好像她們不長肉長似的。
“呀——”另一位鳳凰女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盯著我的手喊:“快看;太白了!”
我的手真的敲下一小塊黑殼,里面露出奶白的肉皮。
十幾個鳳凰女把我緊緊按住,拽的拽,撕的撕,一大片下來了;蹦蹦跳跳喊:“當官的變白了!”
“嘣”一棍,狠狠敲在我的光頭上……
打得我腦袋暈暈的;眼里冒著金星,快要堅持不住了,喊出憤怒的聲音:“再敢打,把你們通通劈掉!”
鳳凰女笑一笑,說:“不是我打的,是她……”
我蒙著頭上的大包,使勁揉一揉,抬頭看……
投愛拿著棍仗喊:“小帥哥;光頭也要變白才好看;否則,沒人跟你睡覺!”
“她怎么可以亂打,也不管人家痛不痛?萬一打死了,怎么辦?”
十幾個鳳凰女把我的手拿開,緊緊按住,從光頭大包上,用力撕開黑殼,叫出奇怪的聲音:“呀——皮膚太白了!肉嫩嫩的,好像可以吃……”
我拼命叫:“好了!疼得要命;受不了哪!”
投愛對著我的眼睛看一看,問:“不拿下來能行嗎?看看你,成什么樣了?”
十幾個鳳凰女在我的頭上撕來撕去,弄得到處都是……
其中一位驚叫:“快看呀!”
所有的鳳凰女用雙眼緊緊盯著;臉上這一大塊全部活動了;晃一晃,搖一搖;把沾在臉上的部分摳下來,整個硬殼,像一張面具……
投愛搶過去戴在自己的臉上,鼻子能對上,眼睛總差一點……
一個破臉殼;鳳凰女們搶來搶去,都要戴在臉上試一試……
其中一位,故意用假嗓學著我的聲音,面對所有的鳳凰女喊:“我是當官的,該有多么神氣呀!”
我暗暗想:被人家打得死去活來,還神氣什么?
“咚咚咚”使勁敲打門前的大鼓……
又是誰吃飽撐的?總敲那玩意干什么?我正欲罵……
門邊傳來投愛的喊聲:“小帥哥,快看呀!”
我慌慌張張走出門去,嚇了一大跳;外面亂七八糟的到處都是人,一見我就喊:“青天大老爺,冤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