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毫不客氣說:“大鳥死了!她不會鉆土,也沒學幻影,腦瓜鉆不出來,被花龍的胃粘液裹起來,活生生的消化了!”
“大鳥;你死得不明不白;最后良人也沒實現你的大婚之夜!不行!我要親自進去看看!”
姊姊嚎叫著質問:“你多大的身體,如何進去?”
“不用你管!”大龍身體一縮,鉆進花龍的嘴里,走進食道,打滑摔倒——下梭速度很快,“噗嗵”一聲,落入胃里,被粘液裹住,連氣都上不來……
姊姊、小仙童荷靈仙、白美女從花龍頭上縮回來,看得清清楚楚;又是姊姊扯著嗓子罵:“殺千刀的,我說話怎么就不相信呢?現在到你了,鉆出來,我看看?”
挽尊在里面拼命掙扎,偶爾露出頭來喊:“救命呀!”
小仙童荷靈仙安慰:“良人——你要堅強,等我找東西來救你。”
挽尊剛聽見一點,又被粘液裹進去,拼命掙扎,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才伸出頭來,問:“找到沒有?”
白美女回話:“正在想辦法!”
挽尊的力量不足,又被粘液裹緊,想露出頭來,極為困難……
姊姊終于想起來了,手中閃出一根飄帶,等半天也不見良人的頭出來,哪怕露出一只手,扔過去套住,也能拽上來;可是,連這點機會都沒有……
小仙童荷靈仙,終于忍不住淚流滿面,嘴里絮絮叨叨:“良人呀!我倆夫妻一場,一兒半女也沒留下,你就這樣登西了;妻子實在不甘心,怪就怪花龍;因為恨,加害良人,把問題越弄越復雜!”
白美女情不自禁流著淚,哭:“良人;嫁給你,雖然有過一次受孕的機會;但被狼心狗肺的姊姊害死了!”
姊姊瞪著不依不饒的雙眼,盯著白美女問:“你是怎么哭喪的?會哭就哭,不會死開!誰叫你貓哭耗子假慈悲的?”
小仙童荷靈仙緊緊盯著,一點希望也沒有;才哼哼唧唧,說:“良人;你空有一身本領,能變大變小;怎么會被困住呢?”
聲音剛傳出去一會,見粘液處越來越高,一個大腦瓜將粘乎乎的液體活活頂開,待粘絲一根根撐斷,露出臉來時,大家都驚呆了!這不是大鳥的腦瓜嗎?緊接著挽尊擎著的右手露出頭來,所有的粘液減少了許多……
姊姊扔出飄帶,在挽尊的腰上纏幾圈,用力往前拽;然而,縮小的身體,還沒有挽尊三分之一大,讓所有的人一起幫忙,依然不會動……
大鳥在挽尊的右手上,跟她們一樣大,自己的身高還在上長,張開粘乎乎的嘴喊:“大鳥交給你們了!”一扔,手很滑……
姊姊伸出手來接,還差一點;重重摔在粘液中,仍不見大鳥動……
白美女喊出怪聲來:“良人:她死了!難道看不出來嗎?”
此時,挽尊的頭高高頂起,仿佛要把肉皮頂穿,立即低著頭,在粘液里摸半天,將大鳥再次撈上來,左擦右擦,也沒睜開眼睛。
小仙童荷靈仙看明白了:“良人,大鳥的原形就是大鳥;應該死了!”
挽尊的腦瓜里還有印象;那是在雪地里,大鳥死了,就是鳥樣,順手扒一些雪蓋上,沒想到回到洞里,發現大鳥變成人了;以后,再也沒人研究大鳥?
姊姊當面喊:“良人,求你了;扔掉吧!在花龍的肚子消化還有營養,比扔到外面強!”
挽尊委實不甘心,對著大鳥的耳朵喊了十幾遍,身體依然僵直,耷拉著腦瓜;能想的都想了,終于認定死了,只好扔回去……
姊姊、小仙童荷靈仙、白美女腳不沾地,連貓哭耗子都沒有,直接附在肉上,鉆出去喊:“良人,你不是會幻影嗎?快出來呀?”
“嗵”一聲,挽尊的大腦瓜,粘乎乎鉆出肚皮,遠遠喊:“花龍——大鳥沒了!”
“沒了,就沒了!哭也沒有用!她身上的毒會不會傳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