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在頭上盯著——見有機會,趕緊說:“這條老色狼看中了姊姊才變成這樣的!”
挽尊聽火了,也不講理,一擺拳,打在白胡須老叟臉上……
他的臉被頭發擋住,眼睛也看不見;可是,拳頭打上去,像什么東西也沒有似的,從他臉上輕輕劃過,一點響聲沒有,火球就出來了,在雨中猶然紅通通的,下墜很長時間,才傳來淡淡的爆炸聲……
接著傳來一陣女人的驚叫:“是什么東西?差點炸著我了!”
大家低頭看,是一位漂亮的女人,穿著黑乎乎的裙子,遮著頭,頂著雨往上飛;陡然來到白胡須老叟變的年輕人身邊,故意問:“你看見是誰打的火球嗎?”
白胡須老叟變的年輕人不說話,用手指指挽尊,自己洗自己的頭……
漂亮的女人站在他身邊就不想走,目光盯著挽尊問:“你為什么要炸我?”
“沒看見下面有人,可能是風刮的吧!”
姊姊也在一旁幫忙:“這么大的雨,誰也看不清呀!”
雷公在頭上高聲喊:“女妖!我的炸雷又來了!”
漂亮的女人抬頭看;火眼金睛的光芒直射下來,十分驚詫!有些膽怯,順手牽著白胡須老叟變的年輕人,閃一閃,消失……
花龍女著急半天,終于喊出聲來:“太可惜了!良人怎么不動手呢?這下又逃了?”
“別這么激動,可能不是,她身邊沒有不王。”
雷公在頭上大喊大叫:“她就是天山最有名的女妖,不是她還會有誰?”
姊姊只顧洗身體,還不斷的洗頭,捋好又散開,不知做了多少遍,還在繼續……
一個也不追,唯獨雷公喊:“你不追,就沒有人追了,這女妖很寡,見不得年輕的男人;這下白胡須老叟慘了!”
小仙童荷靈仙沒進烏云,對著雷公在的地方叫喚:“慘什么呀?死老頭又撿了個大便宜,比吃屎吃出豆來還劃算!”
挽尊淋著大雨,抬頭問:“研究一下,是不是挾持我兒子的女妖?”
“是!絕對是!不是她,絕不會頂著這么大的雨上來!”
“你能找到她嗎?”
雷公話也不回,一會東,一會西,停在挽尊面前說:“跟我來!”
所有的人半信半疑;可是,挽尊非要親自看一眼;讓雷公帶路,一會就到了;這里是白云區,一滴雨沒有;在云霧中,時隱時現,露出一間白色小屋;像鍋底,只能看見前面,沒有門窗;后面有沒有也不知道。
雷公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對著里面喊:“女妖——你把死老頭怎么樣了?”
從里面傳來一位好聽的女人聲音:“你別想錯了!我抓的人,從來只吸血;這位年輕人,身體里吸不出來,不知何因?”
“他是僵尸!我問你;‘僵尸身體里有血嗎?’”
“別說得這么嚇人!我吃過的僵尸有霉臭味!吸不出血來,又沒有腐尸味,說明是活人!”
“既然如此,就歸你了;又沒人搶!”順便打聽一下:“你的小屋里還有別的男人嗎?”
“沒有!誰會把尸體放在家里;死了,扔掉,讓雪豹吃……”
“那這位年輕的、吸不出血來,怎么辦?”
“不瞞你說,留在家里吧!以后我就不寂寞了!”
挽尊,小仙童荷靈仙、姊姊、白美女、花龍女聽得真真切切;從談話來看;不像女妖;但房子很像沙漠里的那個地堡。
姊姊倒能理解:“同樣的東西,不止一個人有;凡得到這種妖法的人,都能變出來。”白美女認為:“識別女妖的關鍵,主要是看她的地堡里有沒有不王?其她的很可能都不是。”
花龍女考慮好一會才說:“女妖不是有言傳出來嗎?地堡里只有她和白胡須老叟變的年輕人?”
姊姊瞪著雙眼瞎吼:“啰嗦什么呀?女妖的話你認為可信嗎?萬一她把不王的血吸干,扔在山坡上,誰又知道呢?”
現在有兩個問題擺在大家面前:第一,要徹底弄清女妖是什么變的?第二,必須找到不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挽尊一提起來,就覺得人手不夠;以前有雪蓮花在,大事小物都能辦?現在沒了,總覺得缺點什么?
姊姊也不跟誰說,一彈腿附在地堡上,把頭伸進去看一會,回首對著挽尊說:“里面沒有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