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嚇得“砰”地跪到了地上:“陛下明鑒,老奴沒有任何私心,是老奴多嘴了,請陛下恕罪。”
嘉佑帝目光極盡冰冷:“你愛跪就跪吧!你也算跟了朕一輩子的人,朕不想到頭來被你算計。”
嘉佑帝冷冷地丟下幾句話,便離開了。
王公公認下的干兒子連忙上前,跪在王公公身側往后一點,小心翼翼地道:“干爹,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不過為陛下打抱不平,怎么他還把您罰了呢?”
王公公猛擦額頭的冷汗,心有余悸地道:“小兔崽子,陛下打壓咱家是為了給衛指揮使撐腰呢!你說咱家跟了陛下數十年,才說錯了這么一句話,便被陛下在大庭廣眾之下罰跪,若是咱家得罪了衛指揮使,豈非人頭不保?驚醒著點吧!以后遇到衛指揮使恭敬著些,他并非陛下一般的心腹,陛下待他是不同的。”
衛殊整日東奔西走,他剛從皇宮出來,便又去了麒麟衛司所,有上百樁事情等著他,千頭萬緒忙得腳不沾地。
誰知剛走進去,斜刺里便竄出一個粉賞小姑娘,臉小個兒小,那小姑娘手里拿著一根棍子,不由分地招呼過來,一棍子就這么打在衛殊的肩膀上。
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連忙低下頭不敢去看衛殊的神色。
誰知衛殊也不生氣,拍了拍肩膀,轉身便走。
那一棍子跟撓癢癢似的,他實在不想跟女人計較,更不想跟女人有牽扯。
“站住!”珍璃郡主沖到衛殊面前,一手叉腰,一手用棍子指著衛殊,“本郡主打你,你也敢跑?!”
衛殊目光極為平靜地望著她:“有事?”
珍璃郡主上前一步,用棍子指著衛殊的鼻頭:“本郡主都聽說了,你昨天晚上帶人去淇王府鬧事,你這人心腸怎么那么歹毒?小舅舅和小舅母不在,你就去欺負淇王府一群沒主子庇護的奴才,你真是可惡!”
衛殊抬手,輕輕撥開棍子,俯身湊在珍璃郡主的耳邊,緩緩吐字:“郡主,你不是瘋了么?瘋子怎么會露出這番模樣?”
“瘋子不能被治愈么?”珍璃郡主強裝鎮定,不甘示弱地瞪著衛殊。
珍璃郡主瘋了一事,明眼人都知道為什么,還不是擔心被和親北齊?只是嘉佑帝默許了,誰也不敢置喙一句。
現如今北齊嫁了公主到大秦做太子妃,使團也已捧著國書北上回國,珍璃郡主躲過了和親,自然會慢慢被“治愈”,最近她已能參加一些閨中好友的聚會。
但她不能瞬間就好了,不然會顯得皇帝太白癡,所以她時不時要發一場病。
這不,犯病犯到衛殊面前來了。
“是么?珍璃郡主的腦子全然好了么?”衛殊上前一步,俯身下去與她四目相對,驟然湊近,讓兩人的鼻息纏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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